第十一章 有所行動
用眼睛去觀察的話,那麼事物的表面都會呈現在你的眼前,而,用心去觀察,就會看到內在……
看不清的話就閉上眼睛,被迷惑的話也閉上眼睛。
人有兩個眼睛,一個是——表眼,另一個是——內眼。
那白暫清澈又一如既往的毛髮,蘊含著不可思議的潛能,沉默不語的狐狸,往往「老奸巨猾」。
戰鬥,是可怕的,但是用來保護的戰鬥,就是有意義的可怕。
用吾之弓,射出敵人的攻擊,用對方的攻擊打擊對方,也就是對方越強吾則越強,對方越弱的話,吾則越弱。
好了,切入正題。
「不要跟著我,討厭的狐狸,走開……!」骨川小夫懼怕地望著身後緊追不捨的白毛小狐狸,周圍灑落粉紅色的無名火,害怕,害怕!骨川小夫的心裡只有害怕,來歷不明的狐狸。
「恐懼我嗎,這,才對。」稍微稚嫩的沙啞聲音,骨川小夫僵硬地轉過頭來,白毛小狐狸張開血紅之瞳,壓迫力驟然讓骨川小夫無法動彈,柔順的毛髮拂上臉頰,好舒服……骨川小夫心裡反射性地想到,但猛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對,感覺不對,太可怕了,居然還會說話?
「救命啊……媽媽!」
「你是說那個來歷不明的狐狸是你的幻覺?」哆啦a夢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自由散漫的川平,不敢相信,我可是機器人,內部的機器可是會分析幻覺和真實的,居然 ,能逃過掃描?
「不是那個意思啦。先逐步解釋給你們聽,所謂匣武器就是匣子裝入擁有生命火焰的特殊動物,往往需要特定的屬性和指環開啟,骨川小夫的屬性是嵐,是成為攻擊的核心的屬性,所以那個匣武器是嵐屬性的。我先聲明,匣武器是我做的,但又不是我做的。由於我使用有幻覺製造了那個匣子,途中留下了一種叫做「覺眸」的能量源,在主人的覺悟發揮到最高處,那麼他的力量就會爆發湧出,通過「覺眸」會產生專屬自己的匣武器,那就是骨川小夫自己擁有的特別力量。簡單來說那個匣武器其實是骨川小夫用他的覺悟製造出來的,但是最初的製造源是我,你們也擁有特定的。那個幻覺匣子會隨著主人覺悟的爆發而啟動,是隨機的,你們體內都隱藏著,和一般的匣子不同,是由自身體內生命能源燃燒到最高點才可以製造且啟動的。」川平扶扶銀光四射的鏡片,不忘咀嚼著有勁的拉麵,熱氣讓汗水滴落,滔滔不絕的原理讓哆啦a夢都有些暈,但還是大致理解了。
「聽不懂,頭好暈。」大雄忽然插過來,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覺得自己絕對是在看天書一般複雜。
「再簡單地說就是我將其產生一個點,然後讓你們使這個點湧現出來。懂嗎?」「複雜,不懂……」
川平不語,有些同情地望著大雄那傻瓜般的神情和他的理解能力,連吮幾口拉麵湯,擦擦嘴邊的贓物,漫步走開了。
哆啦a夢似乎眼前一亮,拍拍大雄的後背:「就是說你玩遊戲的角色由川平製造,然後再讓你升級的道理一樣。」
「啊,這樣說我就懂了!」大雄深思熟慮著,立馬恍然不悟,非常激動地靠住哆啦a夢柔軟的臉頰不停地蹭。
鏡頭一轉。
澤田綱吉淡定地目視著眼前的里包恩,里包恩小腿輕輕邁開一步,目光轉移到淡黃色的奶嘴,扶住奶嘴,緊攥列恩,擺好姿勢,緊繃神經。
「砰!」澤田綱吉頭傾斜了一下,躲過了一下正要撞擊在他脆弱額頭上的致命一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
「不錯啊。」
「不錯你個頭啊,這是你今天第八十五發了知不知道。」
「找死嗎?不過算得很好。」
「那麼再加上這就是八十六發了。」清脆的槍響,澤田綱吉用手刀擦過摩擦出火花的微小子彈,將攻擊的弧度偏向了另一邊,於是子彈直接給了牆璧一記爆栗,激發出微小的洞。
「不要玩弄我了,里包恩,雖說川平是管理著川平不動產的,但是他那股強大的幻術力量究竟是什麼。」澤田綱吉索性站起身來,身子習慣地向後一仰,如雷貫耳的爆炸聲,慘不忍睹的槍孔幾乎讓牆壁體無完膚。
「里包恩,你知道這樣會把牆轟塌的,可不可以停手啊,這樣下去我又得換一間辦公室的。」澤田綱吉轉眼間觸碰上了里包恩的左肩,令里包恩瞳孔放大數倍。
「你……」怒視,澤田綱吉不怎麼注意,或許可以忽視被細長的髮絲遮住的淡淡的十字路口,從容不迫地走出門,剎那間雕花木門上多了幾個清晰可見的槍口。
狐狸是很狡猾的。
白毛小狐狸沉默不語地靠在骨川小夫肩膀,無視著骨川小夫時刻顫抖的身體,以及那幾乎要失去理解要做出把它甩出去的動作,讓接近的攻擊用殺氣束搏住,很容易的。
之後白毛小狐狸乾脆跳下肩膀,直接朝骨川小夫脆弱的肚皮來了一記重重的直踢,引得撕心裂肺的慘叫和被踹出來的口水。
「太弱小了,你真的是我的主人嗎?」淡漠的聲音,似乎沒有了親切感,骨川小夫的腹部被殺氣貫穿,小夫詫異地望著白毛小狐狸,那死人一般的眸子,好像腹部被刺穿了,自己仿佛已經死了,而且也保持著死人的神情。
「本來就不是嘛!」骨川小夫的抱怨傳入耳邊,白毛小狐狸直接壓制住骨川小夫的身體,讓骨川小夫的身體順勢而下,物體與物體的碰撞聲迴蕩在修長的走廊里。
「不是個頭啊,瞧你這副傻樣,你那髮型怎麼回事,又不是裝三角板的模具,你看看你那臉,一點都不精緻,長得太矮了吧,一 點沒有引人注目的感覺,還有那麼點小事情你就大喊媽媽,你知不知道我忽然覺得我擁有你這個主人是個悲劇,所以我絕對幹掉你!」白毛小狐狸的一系列不滿的吐槽直接讓小夫緊繃神經,仿佛石化般的動彈不得。
「誰傻啊,我那髮型是獨特,獨特!非主流!什麼三角板都是不能比的!我那麼美少年的臉頰居然不精緻,我看你那副傻樣,和平常狐狸的臉一模一樣,你自己不是也很矮嗎?嗯?不信比比身高!我那是呼叫,要是不喊我就掛掉了唉,你這個傢伙。再說我又不是……唔!」骨川小夫的神情和語句里流露出來了怨念,直接將白毛小狐狸也說傻了,正準備繼續說一下,白毛小狐狸一眯眼,狠狠再給了骨川小夫臉頰一擊,直接打得吐出噴泉般的口水。
「哇擦,會毀容的知不知道!」白毛小狐狸直接和骨川小夫對視上了,然後單手舉起骨川小夫矮小的身子,標準有力的過肩摔,連地磚都出現了裂痕,小夫頭上出現了數個包,而熟悉的「媽媽求救」也響起,白毛小狐狸一看不爽,又再次狠狠地來了一下。
就在白毛小狐狸正準備最後一擊的時候被一雙大手束搏住了,直接被懷抱起來。
「呀,不能這樣,要公平對待,骨川還沒開發力量呢,這樣死得很冤哦。」有些玩味的標準大叔聲,川平笑嘻嘻地望著白毛小狐狸的小身體。
而白毛小狐狸微微一愣,立刻點頭如搗蒜,神情也極其誠懇,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
「沒必要這樣了,這樣賣萌我也不會給你錢的,不要妄想嘍。」川平早已猜出白毛小狐狸的意圖,用食指按了一下它的額頭,遭來小狐狸怨念的怒視。
……
「我是路過的,沒事你們先聊。」骨川小夫一臉無辜的表情,然後爽快地笑了笑,就消失在修長走廊的邊際。
「啊,我們繼續聊。」兩人(獸?)輕輕四十五度點頭,一臉和善的微笑,但是很快變了臉。
「不對!」
就在骨川小夫聽到那聲不對的雙人吶喊拔腿狂奔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一個人——
烏黑色的頭髮,精緻的丹鳳眼閃耀著不屑,典型的東方柔弱男子,小夫仰視著那人,驀地全身顫抖,被周圍燃燒的火焰嚇到了。
「你,讓道。」典型的不屑一顧,開始舉起左手銳利的浮萍拐,骨川小夫一下子愣住了,哆哆嗦嗦地讓了道。
他放下了敏銳的浮萍拐,一身獨有特色的西裝,不忘偏過頭給了骨川小夫一記眼刀,反而讓骨川小夫更加得害怕,反而死死靠住牆壁。
「等一下,懦弱的主人/骨川!」骨川小夫的雙腿顯然僵住了,跑不動了,但在此時——
赫然幾聲巨響,牆壁的一部分倒塌下來,出現了眼神犀利的里包恩,拿著兩把精緻的AK47獨自走去。
被氣場鎮住的骨川小夫誇張地跌倒在地,時不時看著那個嬰兒,心裡卻想——這裡是不可思議的星球嗎……
冒著火星的子彈瞬間躥來,打穿了骨川小夫身旁的那片堅韌的磚瓦。
而骨川小夫抱頭倒地,全身不停地顫來顫去,在聽著前面的槍聲和物品被毀的聲音的同時——
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輕輕踏在自己的肉體上,骨川小夫慢悠悠地回頭,看到的是那張熟悉的臉——
「別想逃過去!」
「媽媽!」
「這樣大家就集齊了。」澤田綱吉坐在最上面的寶座上,俯視著底下的人們,嘴角一抹意義不明的笑。
這時,打斷澤田綱吉的是一陣爆炸聲,擁有彭格列標誌的大門被連續幾發打得稀巴爛,眾人倒是很淡定,座位都沒有離開,光芒映出那個小小的身影——里包恩。
「忘了里包恩納,不過老師您的出場方法真是匪夷所思。」「既然是緊急召集會議,就用最快的方法走通。」
里包恩亮了亮銀光閃閃的槍口,規整地站在會議桌上……
老師您是想表示您的身高嗎——澤田綱吉。
而里包恩隨手一發,澤田綱吉熟練地一避開,然後當做沒事人一樣地回到座位上。
「今天的會議內容是最近發生的一件突發事件和我接收到的神秘的電子郵件。」澤田綱吉瞪視著下面極其嚴肅的大家,正準備開口,突然一個身影讓他愣住了。
「白蘭,你來幹什麼!」 眾人立刻從座位談起,幾絲強勁的攻擊朝輕輕微笑的人射去,結果就是全部避開。
「這種歡迎的方式真是匪夷所思呢,我可是知道你們彭格列會議內容的呦,還得非由我才能幫上大忙。」亂蓬蓬的銀髮,眯著的紫色眸子,高巧的身材打上一件休閒裝,嘴裡含著甜膩的棉花糖。
「說說看。」澤田綱吉依舊靠在位子上,其他人也平靜下來回歸到原來的位子上,整個會場的氣氛極其壓抑,讓白蘭的笑不由得有些僵硬。
「嘛,最近的突發事件就是——自由殺手鈴木葬的姐姐鈴木焰忽然突襲彭格列的新人,經過檢測是被神秘人控制所致,如此透徹的控制證明他不可小視。與此同時鈴木葬也神秘地失蹤了,還發現了在一個森林中的打鬥痕跡,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白蘭咀嚼著甜膩的棉花糖,向前靠近一步,引起眾人的警惕和殺氣。
「神秘的電子郵件好像最主要的就是結尾暗示的「斬斷生命」,認定是要對整個世界產生威脅。最近的事件恐怕就是如信上來說就是「真正的開始」。而且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已經讓我們見識過了,恐怕鈴木葬這麼強勁的殺手已經被殺害,或者讓他身負重傷,已經對我們所有人造成了威脅,而且那可是不簡單的打擊。所以——**夜趕工開發出一個驚於天世的東西來,那就是——」
「不要,媽媽!」骨川小夫正準備從訓練室的大門逃走,突然一股無名火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也讓骨川小夫冷汗直冒,身體僵硬。
「骨川你很讓我傷腦筋呢,只有打敗匣武器才能發動覺眸的第一步。」川平悠閒地靠在堅固的牆上,敲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白毛小狐狸毫不留情的追擊。
「可是我怎麼可能打敗。」
「不是給你武器了嗎?」
「你是說這個匕首?」骨川小夫指了指手上銳利的令人不戰而栗的匕首。
「沒錯啊,你只要朝致命的地方砍下去就可以殺了它。」「我不敢殺任何生物啊,好可怕……」
「你真的是黑手黨的一員嗎?」川平向骨川小夫傳達一種無奈的表情,然而骨川小夫可沒有閒著,不停地躲閃著火球的爆炸,而因為這個已經燙傷了左碗。
「那只是權宜之計啦!」骨川小夫飛快地奔跑著,基本完全無視著川平的無奈,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睜大眼睛望著奮勇而來的N個火球,一激動身子一滾,塵埃爆散出來,嗆得骨川小夫幾乎窒息。
「這可不是玩遊戲,你加入的是世界第一的黑手黨,而且我告訴你,既然你成功覺眸,那麼就說明你——有資質。」川平猛然嚴肅得可怕,坦然又堅定地敘述著,最後甚至舉起食指指向小夫,空氣中燃燒著青色的火焰。
「這樣會死的啦!」骨川小夫繼續無厘頭地朝川平抱怨。
「我覺得你這是蠢貨的行為,這樣躲閃遲早會被殺掉的,要是衝過去砍下去保命不說,說不定會贏的說。」川平繼續無奈地望著小夫被白毛小狐狸痛毆的樣子,然後火球擦過他的頭髮就把他嚇得不清。
「那是自討苦吃啊!」「你這樣更是自討苦吃。」
「什麼,這怎麼可能,白蘭,你在騙我們吧!」獄寺隼人索性站起,將槍口對準白蘭的腦門,眼神里滿是殺氣和覺悟。
「愛信不信。」白蘭無可奈何地一攤手,表達自己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