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鬥前的那一刻
「調查好了。」黑色的浴衣,墨黑的布條蒙著白暫的嫩臉,手心正中臥著亮著綠光的晶片,聲音有些娃娃音,仿佛有一些稚嫩,而眼前的人,棕色的短髮,臉上還是掛著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接過晶片。
「報酬。」輕輕拍了拍白暫西裝上的塵土,那個人就是澤田綱吉,澤田綱吉左手中指朝上一勾,蔚藍色的手提箱突如其來地出現在半空中,而黑衣人很直接地提走了箱子。
澤田綱吉轉眼間消失不見了,淡淡的身影印在黑衣人的眸子上,黑衣人嘴角上勾,邁開步子,消失不見了,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暫停在一瞬間的時間恢復,所有生物都生機勃勃地活動起來。
夕陽漸漸西沉,處處光輝折射到牆角,綻放這即將結束的美麗,短暫的美麗,夕陽如五光十色的繁緊花朵綻放。
夜晚降臨,梵谷迷亂的星空上顆顆亮星星羅棋布,點點美麗會成一幅美好的畫卷。
「呀,好癢呢。~」懶惰玩味的聲音在白蘭嘴角上勾的一瞬間迴蕩,源靜香輕輕擺弄著手中白暫的紗布,在白蘭左肩上塗抹上晶瑩透亮的液體,而哆啦a夢如路人般輕輕靠在牆邊。
「白蘭先生,現在需要好好休養,請躺下。」源靜香擦擦頭上滴滴掉落的汗珠,不忘叮囑一句,輕推開門,與哆啦a夢踏出房外。
「真是煩呢,源小姐怎麼跟小正這 麼像呢。~」白蘭用雙手搗鼓著頭上亂蓬蓬的銀髮,笑得更歡樂,苦惱地靠在柔軟舒適的白暫床單上,咀嚼著甜膩誘人的棉花糖。
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白蘭舒展開身姿,打開窗戶,感受著晚風,銀髮也處處生輝,在虛無中飄蕩,白蘭泯著棉花糖,一副愜意的樣子。
「小綱吉君真是太討厭了,居然和川平君偷偷溜走了,真是討厭呢~除了我,別人都沒有發現呢,小綱吉君真是潛在的潛能被激發出來了。~」白蘭喃喃細語著,眼神有些凌厲,一直遙望著夠不著的星空,遙望著,最後一頭栽入夢鄉之中。
嘴角勾起,當頭一句夢話:「棉花糖,真是甜到苦呢。~」
哆啦a夢將銅鑼燒吞入口中,紅豆沙的甜味,哆啦a夢不停地咀嚼著,咽下,再拿起盤中剩下的一個,小小咬了一口。
「哆啦a夢,怎麼還不睡啊~。」野比大雄的語氣里有一些睏倦,淡黃色的睡意松松垮垮的,顯然今天是累到就差夭折了,倒在白暫的床單上,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迴蕩在牆壁上。
「來這裡之後,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銅鑼燒,真是的……大雄,都四年級了怎麼老踢被子啊!」待哆啦a夢品嘗完銅鑼燒,野比大雄已經深深陷入沉睡之中,哆啦a夢看見湛藍的被子被野比大雄毫不留情地踢開,只能無奈地為他蓋上被子。
蓋好被子,看見大雄誇張的睡相,哆啦a夢也感覺到那麼一絲欣慰。
趕緊回去吧,回去就好了……
「啪嗒。」物體的碰撞聲層起漣漪,矮小的人影從彭格列辦公室的窗欞溜到辦公桌上。
「趁現在把地圖轉送到電腦上。」筆記本電腦被打開,透出冰冷的寒光,光芒照亮了那個人影的臉頰,是澤田綱吉,雙手正在飛快地敲打著鍵盤,緊接著一下回車鍵,將碧綠色的微小晶片插入電腦的接入口,螢光屏上立即顯示——「傳送中」。
緊接著澤田綱吉握住頸部設計精細的指環上,閃著七彩的光芒,澤田綱吉猛一用力,將指環扯了下來,將指環輕輕戴在手指上,燃起橙色的火焰。
額頭上燃起一團巨大的火焰,而澤田綱吉的眸子變成了橙色的眸子,有一種更加可靠的感覺。
「開始了嗎?我想,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當落幕的時候,不敢想像吧,」澤田綱吉逕自站起,「『斬斷生命』吧。」
「做一下戰前準備。」絲絲火星飛濺出來,澤田綱吉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出現在隱蔽的草叢之中,一打響指,雙手戴上印射上天空之城的耀眼拳套。
澤田綱吉右手中指指上星空,然後攥緊雙拳,鬆開手,雙手之中握著兩息混亂渾濁的火焰。
與此同時,澤田綱吉全身燃起耀眼的橙色火焰,遮擋住了星空。
寬闊的山洞深處,耀眼的火光燃起一片光亮,黑衣人閃現在這裡,手中提著熱氣騰騰的不知名紙袋。
「今天先享受享受燒烤吧。」褪下墨黑浴衣,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樣子——金黃色的眸子有些凌厲的特殊氣息,軟嫩的小白臉,高翹的鼻樑,身高也就八九歲,波瀾不驚的神情,感覺就一面癱。身上穿著白暫的大衣,背後銘刻著一條兇猛的藍鯨。
「澤秋,幹得不錯。~」淡黃色的平頭,高翹的鼻樑之下兩撇黝黑的鬍子,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戴著閃亮的墨鏡,穿著一雙湛藍的靴子,披著白暫的大褂,胸膛前印著同樣兇猛的藍鯨,彪悍地抽著煙。
火光漸漸明朗起來,我們可以依稀可見——
滿身肌肉的光頭男子不自在地靠在牆壁上,頭上纏著有些礙事的繃帶,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同時規矩地穿著白大衣,右臂上也是清晰可見的藍鯨。
白髮蒼蒼的老人品嘗著有些激烈的烈酒,酒瓶搖搖晃晃的,藍鯨繡在右腿上,轉眼間砸碎一瓶,又從另一旁的酒堆里抽出一瓶歇里底斯地瞬間喝完,再砸碎,可以說是樂此不疲……
「抓到你了!」一雙大手直接把女孩的身體環抱,而女孩淡定地朝後來了一個肘擊。
「啪!」「小姐請你下次下手輕點。」不怎麼特別的中年男人卻長著兩雙血紅的眸子,雙手撐著拐杖,左腿的褲腳空著,是一個典. 型的瘸子。
「一般女孩的話看見你絕對會心跳停止的。~」吐出淡淡的煙圈,那淡黃色髮絲的人眯著眼諷刺著。
「沒趣。」紫色的鳳梨頭,灰暗的眸子,男孩低著頭,藍鯨刻在他的腹部,猛地又一抬頭,冷冰冰地諷刺著,然後微微閉眼。
「澤秋,不就抱一次嗎,我還準備吻下去呢。」「敢吻我就爆你頭!」
「好了,開飯了。」蠟黃的斗笠,背後的披風上繡著藍鯨,神秘的男人嘴角上勾,所有人停止了鬧劇。
輕巧的腳步聲,女孩稍有落寞地走在熱鬧非凡的街道。
「喔,叔叔帶你去遊樂園玩好不好啊?」淡黃色的花哨髮型,兩個耳環嵌在耳中,穿著一件名牌的襯衫,雙手插著西褲的衣兜,乍看,活脫脫一個小混混……
「不要。」女孩張開琥珀石般的眸子,繞過小混混向前走去。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後面的小混混明顯被惹怒了,餓虎撲狼般沖了過來,小女孩停下腳步,有力的肘擊將小混混直接打飛出去。
「不要妨礙我,還得找葬哥哥呢。」腳底塵土若有似無,猛一蹬腳,跳躍在接連不斷的房頂上,碰撞聲不停迴蕩。
骨川小夫平躺在白暫濕潤的床單上,打著微弱的呼嚕,皺著眉頭。
主人,餵……
你誰啊,我是在做夢吧,啊,沒錯,繼續睡。
……
我在擔心你能否熟練使用我。
放心吧,我小夫可是很有才華的美男子,熟練使用這種小事……
少得意忘形了,你現在連皮毛幾乎都沒有掌握好,只是覺眸初步而已。
漆黑漸漸散去,骨川小夫發現自己正棲身於這個奇怪的空間裡,眼前微閉著瞳孔的狐狸不自在地靠在空間的邊緣。
「這,這哪裡啊?」骨川小夫瞪大眼睛向周圍掃來掃去。
「今天開始,我和你一心同體,現在我們正在進行心靈溝通,這個空間是讓兩者接通交流的媒介。」狐狸撫了撫柔順的毛髮,索性跳上骨川小夫不怎麼寬鬆的肩膀。
「唉?什麼?哦,我明白了,我看你絕對是自己失眠想找個伴是吧。」骨川小夫的眼睛變得異常猥瑣,瞟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狐狸。
「才,才不是呢!笨蛋!」狐狸臉乍然一紅,狠狠給予了骨川小夫一個直拳,然後平靜一下心情,繼續靠在骨川小夫的肩膀上。
「既然你是我的主人的話,我至少應該告訴你我的名字。」狐狸頓了頓,「——月魔。」
骨川小夫一下子怔住了,然後不可思議地回頭。
「什,什麼?月,月,月,月……月魔?」骨川小夫快速地張開嘴,完全是不容置信的語氣。
「不滿嗎?」月魔揉著稍稍微小的拳頭,額頭上暴出青筋。
「啊……!這麼酷的名字%>_<%!」骨川小夫的聲音在停頓一會兒之後猛然爆出,然後月魔摩拳擦掌的動作暫停了,也,怔住了……
「沒,沒什麼啦……」臉頰一片紅霞,月魔不自在地揉著頭上僅有的一寸劉海。
「我看你也是得意忘形吧……嗚哇!」骨川小夫陰謀得逞,用食指指著月魔的臉頰,狂笑不止,結果月魔全身暴起青筋,直接給了骨川小夫致命一腳。
「好了好了,我要說的事情是:一、達到覺眸的話就要會使用,要氣沉丹田,閉上眼睛,打開心中的眼睛,當搜尋到我的存在時我也會感知你,做成兩者同步。二、使用時動作太僵硬的話,是使不上勁的,對付強大的敵人,手指間要繃住,拉不動怎麼發射出去。三、進攻的話要使用得遊刃有餘,揮刀的時候要毫不猶豫。OK了嗎?」月魔裝起嚴肅的樣子,而骨川小夫就一直目不轉睛地望著它。
「聽不懂,什麼叫心中的眼睛,還有拉弦的話誰都會啦,揮刀嘛,我可是很有才華的。」骨川小夫陸續回復著問題,漫不經心地用手托住臉頰,直視著眼前某人。
「聽好了!用眼睛去觀察的話,那麼事物的表面都會呈現在你的眼前,而,用心去觀察,就會看到內在……看不清的話就閉上眼睛,被迷惑的話也閉上眼睛。人有兩個眼睛,一個是——表眼,另一個是——內眼。」 月魔戴上明晃晃的眼睛,手拿教鞭,指著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黑板。
「大概明白了,讓我休息休息吧……」骨川小夫眼皮紅腫又一籌莫展地望著眼前,接連不斷地打著哈欠。
「什麼叫『大概』?」月魔輕輕揉著雙拳,額頭上繼續猛然抱起青筋,感覺很……很自然啊,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雖自然但不和諧!
「啊,是已經深深印入我的腦海里,以後吃包子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這些廢話!」骨川小夫臉上陰暗無比,三根悽慘的黑線拉了下來,然後不自在地諷刺著。
「真是麻煩,你就是個麻煩的主人,算了,你先去休息休息你那變態的雙眼吧。」
「……」
語罷,骨川小夫也不斤斤計較了,還是快點到甜蜜的夢想里享受夏威夷的陽光吧。
哆啦a夢看著盤中一乾二淨,再仔細地掃視一番,語罷:「唉,銅鑼燒吃完了,睡覺吧!都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吱。」一聲稍有和諧感的刺耳細叫讓哆啦a夢虎軀一震,全身僵硬著,時不時將頭迴轉著。
「啊!老鼠啊!」爆發般的尖叫聲被隔音璧阻止,陷入深深沉睡的野比大雄絲毫不受影響。
在二十二世紀所矗立的巨型飛船——時間警(和諧美好)察總部之中,正在召開著一場非常緊急的會議。
「昨日捕捉到了時空不正常的波動,有人扭曲了時空。」撫摸著略長的鬍鬚,有澤習曳扶扶明晃晃的鏡片,朝錯綜複雜的按鈕敲打一番,影像具象化在腳下。
上面描繪著各種複雜的線條,都交叉在一起,扭曲,重合,讓人實在難以捉摸。
「這是時間線,但是我們發現有一處斷開了!」在令人眼花的線條之中,有澤習曳拿起金屬製作的細杆,輕輕一點,立刻線條與信息逐步放大,那個紫色的線條被直接腰折!
「這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現象!」有澤習曳微微吶喊著,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以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也無法達到切割時間線,那麼有人直接用足以扭曲時空的力量將時空線切割,而時間就在我們徹底放鬆的那一天——」有澤習曳頓了頓,旁邊的警員已經是驚訝無比的神情了,「七月二十七日,恐怕是在那個秋夜。」
「這,這絕不可能啊有澤隊長,絕不可能有人將時空線斬斷!」黑髮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直接爆發到索性站起來,直白地吼著,而其他的隊員也正在阻止著田中東旗。
「事實就是事實,」有澤習曳欣慰地看著田中東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而且,可以做到能夠把時空線斬斷的是誰,你們覺得呢,有這個能力的人——」
所有人冷靜下來,緊接著神情凝重起來,而田中東旗不自在地靠在椅子上,猛然間也怔住了。
「有澤隊長,我覺得不是那個人啊——」田中東旗面部逐漸陰暗起來。
「東旗,你好歹也是個副隊長,要猜想一切事情的可能性和命中率,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擁有足夠大的力量可以完全地擾亂時空,不是沒有這種設想。」有澤習曳肅穆地說著,其實心裡也有一絲觸動。
「可是——」「你的心情我又何不理解呢,我也寧願相信這是個夢,但是身為時空警(和諧美好)察,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我明白了。」田中東旗稍微平靜下來,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這種手段會使時空發生異變,我們時空警(和諧美好)察是完全不允許的。被腰折的時空線的一段和別的時空線混合在一起就會產生時空風暴,發生的頻率非常高!會使兩個完全不同的時間線混亂。除了我們時空警(和諧美好)察,趕緊禁止所有時空通行,現在我們首先要找到那個人,再阻止他。」有澤習曳習慣性地敘述著自己的意見,並且已經思考著準備部署。
「遵命!」所有人異口同聲,有澤習曳卻有些忐忑不安。
也許會送命吧,但我們都是為大眾服務的時空警察。
嘛,調動所有部隊,雖然不成功的機率高於百分之九十,但是也要試試。
看來總會成為敵人吧,石川。
糾結的電波聲迴蕩在山洞深處,澤秋被吵得無可奈何,只好醒來。
「您在幹什麼呢? 」澤秋看著眼前的斗笠男人手心正中臥著一顆晶片,而斗笠男人正在調換著裡面的微小零件。
「啊,記錄升級,可以將影像里的每一個動作和聲音放大速億倍,每一個細節可以同樣放大。」斗笠男人晃晃手中已經完好無損地更換好零件的晶片,插入眼前屏幕漆黑的時間電視的插座上。
不一會兒,時間電視響起了聲音——
「白展翅!」赫然一聲巨響,屏幕里的斗笠男人被火光所包圍,而白蘭則以超越性的動作,背部匪夷所思地長上了羽翼。
「結束了。」白蘭嘴角微微一勾,悄無聲息地降落在地面上。
忽然,血從肩膀上灑出,斗笠男人全身傷痕累累,但是絲毫不影響行動,拔出沾滿鮮血的刀,斗笠男人頓時和白蘭拉開了距離。
「啊呀,啊呀,好痛內,你再用力一點恐怕就把我刺穿了……」白蘭有些吃痛地捂住右肩,還是不忘淡淡的笑意。
但是一瞬間出現了九個白蘭,屏幕開始運作起來,慢動作回放——
白蘭的雙手展開,七彩的火焰朝周圍撒去,依稀可見地看到,火焰吞噬虛無,頓時夢幻般地出現了九個白蘭,而真正的白蘭飛躍過去,在九十度夾角的時候中指向前,喃喃細語的聲音被放大:「白指。」
緊接著屏幕開始分析著剛才的匪夷所思的現象,而斗笠男人嘴角一勾——
「原來如此,用火焰燃燒大氣,繼而出現了九個幻象,這是一種迷惑的招數,不過那速度還真是快得肉眼都捕捉不到啊,果然是才華橫溢的白蘭·傑索。」
而白指輕輕觸碰到仿佛已經僵硬住的斗笠男人,震耳欲聾的巨響,這場戰鬥算是完美收場。
「啊,剛才那一下是爆頭唉,慘了,又犧牲一個機器人。」澤秋不耐煩地看著,然後無可奈何地撓了撓頭。
「澤秋不要打斷我說話呦……那麼,白蘭·傑索,可惜了,這樣一位偉人——可能會死得很慘呢。」扶穩蠟黃的斗笠,斗笠男人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