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

大雄的人與大海戰續集:大雄與人魚公主

北冥雪域首發於貼吧

第九十八章:祭祀的信仰

被冰晶點綴的宮殿,冰藍色的宮殿,一根根連接着冰色天花板的冰柱,明明是冰宮卻沒有絲毫寒冷,如同夢幻般不真實,卻又可以親手觸摸到。明明已經來過了,但大雄卻感到似乎有着什麼一直在變幻着,走到露天的地方時,頭頂上仿佛觸手可得的冰藍色光暈,不論怎麼伸手都無法觸摸得到。

走到那一扇熟悉的門,白衣女子輕輕一推,沒有吱呀聲,仿佛憑空出現的光芒從門縫中射出,卻沒有絲毫刺眼,照到的身體部位,都仿佛是母親觸摸一般溫暖,像是有着一種魔力,讓人心情不自覺地放鬆精神。

紅色的地毯鋪在冰晶般的地面上,紅毯的盡頭,冰階梯之上,一個白色的張着雙翼的女子雕像雙手微抬做出施捨樣,這個房間的光芒仿佛就是這座女子雕像上散發出來的。

踏進這個房間,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站定,白衣女子沿着紅地毯緩緩地走着,走到階梯前,緩緩地跪下,跪倒在階梯上,閉上雙眼,潔白無瑕的臉幾乎貼在地上,像是在親吻着地面。虔誠的樣子讓人動容。

三人默默地站着。沒多久後,白衣女子中戶緩緩地站起來,閉合着的雙眼漸漸地睜開,她轉過身,看向三人,用着仿佛響徹在耳旁的輕柔的聲音說道:

「你們,看到了什麼。」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整個房間的光芒仿佛強盛了許多,周圍冰牆的光芒時明時暗。而白衣女子則是定定地站着,等待着他們的回答。

大雄抬頭看向那散發着白色光暈的雕像,內心在悄然勾勒着這女子的相貌,但不論怎麼勾勒,都無法完美勾勒出她的容顏,無論是什麼樣的五官,仿佛都配不上這充滿着神聖的女子。

「我看到了,仁慈的目光。」天恆說着,他的目光凝聚在雕像女子沒有雕刻上的臉。

話音落下,白衣女子的目光移向的千仞。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千仞的身體居然在顫抖着,瞪着的雙眼死死地盯着那雕像女子的身體,不,應該說是女子的身形和身上的光暈。

許久,千仞顫抖着的身軀漸漸放鬆,他深呼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緩緩地說道:

「我看到了,發自內心的依戀。」

嗯?

大雄有些訝異地看向千仞,白衣女子看着千仞的目光也仿佛在疑惑着。

最後,白衣女子的目光看向了大雄。大雄將目光重新看向了雕像女子的臉,心中不再勾畫女子的臉,而是在想像着她的表情。

場景,在大雄眼中漸漸模糊了起來,他的精神仿佛穿越回了古代,雕像女子的背景也漸漸虛幻了,他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城鎮,而這女子,此刻就像是站在一個高台上,腳下無數人民仰望着,跪伏在地,而這女子微笑着,微微抬起雙手仿佛在灑下着雨露。

忽然,場景變換了,大雄眼中仁慈的微笑漸漸消失了。這女子此刻是站在一個高台上,腳下的不再是跪伏的人民,則是無數穿着猙獰鎧甲的士兵,拿着武器對着這名女子。而女子則是,以憐憫的目光垂看着他們,眼裏沒有絲毫的恐懼,她的身後則是,無數手無寸鐵的子民。

漸漸地,眼前的朦朧的場景消失了,又回到了那個冰色的宮殿,這時候,大雄心中已經有了他的答案。

「我看到了,一個仁慈又想要救贖敵人的……女神。」

沒有任何修飾,大雄將他所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忽然,白衣女子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她轉過身,仰視着那雕像女子,像是不經意地說道:

「那你們知道,她是誰麼。」

大雄、千仞和天恆沉默,在他們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

「她是,我的信仰,女主人的信仰,如同海神是人魚族的信仰般,她也是全冰族人的信仰,象徵着仁慈與憐憫的冰雪女神——最強大的人神級強者。」

(先放上一段賊短賊短的番外篇第一段,剩下的有時間再寫)

番外篇:校園幽靈之夜

時鐘的指針滴滴答答地走着,窗外的太陽被雲所遮蔽,照理來說是一個外出的好天氣,但是某人可不這麼想……

「啊啊啊……外面天氣這么正常,連出去的想法都沒有了。」大雄枕在枕頭上說道。

旁邊,多啦a夢放下手中的漫畫書:

「你還說呢,從昨晚睡到今天中午才起來,吃了午飯又來睡午覺,真不明白你是怎麼睡着的。還好意思說這是天氣的問題……」

「可是……我就是想睡啊。」大雄伸了個懶腰,左右看了看,發現蘇菲婭的「床」開着的,問道:

「嘿,多啦a夢,蘇菲婭去哪裏了?」

「逛街去了。」

「自己一個人?」

「拉上了冰藍。」

「那天恆呢?」

「早上就被胖虎和小夫拉到小夫家去打電動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唉……都閒得慌。」

說完,大雄倒頭又要睡。

這時,多啦a夢忍不住了:

「喂!大雄!!給我起來!!!」

「啊……啊?」

大雄被驚得從枕頭上坐了起來。

「大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浪費生命麼!?」

「……什麼嘛,我以為你說什麼呢……你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說完,大雄又躺下。

看着大雄的鼻涕泡冒起,多啦a夢氣得腦袋都快炸了。這時大雄的嘴角在牽動着,似乎是在說着什麼夢話。

「唉……要是生活能刺激點就好了……」

夢話講完,鼾聲再次響起。

多啦a夢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忽然,他計上心來。

(好啊,你是想要刺激點麼?嘿嘿嘿,那我就讓你刺激個夠!)

這麼想着,多啦a夢將渾圓的雙手探入胸前的口袋,一顆有着赤橙黃綠青藍六個面的正方體方塊從口袋中掏出。

「嘿嘿嘿,大雄,有你苦頭吃的了……呃呃?老鼠!?」

多啦a夢怪叫一聲跳起,不顧三七二十一全力將手中的六色正方體方塊砸向老鼠,不得不說,準頭非常好,六色方塊正中了老鼠,老鼠痛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鑽進了壁櫥里。而六色方塊也反彈出了窗口,掉落在了一輛裝廢紙的卡車之上,被帶到了其他地方……

「啊啊啊啊……老鼠老鼠老鼠老鼠!!!」

就在多啦a夢亂竄的時候,腳下一絆,一頭撞在了大雄的書桌角上,頓時眼冒金星,軟軟地昏過去了。

十數分鐘後,多啦a夢漸漸醒了過來。

「咦?我剛剛怎麼了?為什麼會睡在這裏……」

隨着,多啦a夢看到了榻榻米上的漫畫,隨即豁然開朗。

「啊,我一定是看漫畫看到睡着了……我還是去補一覺吧。」

說着,多啦a夢走向壁櫥,拉開了門,爬上了上層,躺下然後一臉舒適地關上了門。但是他卻沒看到,在壁櫥下層,雜貨箱之中,剛才被他砸中的那隻老鼠,正睜着被紫色渲染了的瞳孔,定定地趴伏雜貨箱底部。

……

「哦哈~我回來了!……都在睡覺?」從窗口進來的天恆看到房間裏詭異的場景了之後問道。

這時,壁櫥的門拉開了。

「別吵了行麼……才剛躺下。」

「啊哈,」天恆打了個哈哈,「剛才那小胖子和那小矮子叫我去打電動,一不留神就玩過頭了。」

「……你們玩的什麼?」

「凹凸曼大戰葫蘆娃!」

「⊙﹏⊙b」

「o(≥v≤)o~~」

突然,天恆的表情怔住了一下,用力嗅了嗅,問道:

「剛才有什麼人來過麼?」

「沒有人來過啊……怎麼了?」

「……哦,那沒什麼了,只是……」

「只是?」

「%>_<%我聞到了點心的味道!」

「……我怎麼沒有聞到。」

「%>_<%銅鑼燒哦!」

「O(∩_∩)O~~真的?」

「當然是假的,才兩點鐘啊……」

「-_-#我聽說,剛才蘇菲婭和冰藍出去買皮鞭去了……」

「沒事,她不會皮鞭,她這人就是缺乏耐性,不可能學會的~」

就在天恆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裏:

「你說誰缺乏耐性的!?」冰藍站在房門口說道,後面還站着有些哭笑不得的蘇菲婭。

「……哦靠?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們?」天恆失聲道。

「……你以為誰都給你一樣回來不走正門的麼?」冰藍瞥了他一眼,「還有,別想轉移話題!」

「呃……我灰回來的時候看到天有點陰沉,我去收衣服了,明天見……」

說完,天恆轉身開溜。

冰藍:「……」

多啦a夢:「……」

蘇菲婭:「o()^))o唉……」

……

晚上,餐桌上……

「好厲害啊,這麼豐盛,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大雄看見餐桌上各種五顏六色的飯菜,吞了一口唾沫後說道。

大雄媽媽瞥了他一眼道:

「唉,你看你,兩耳不聞窗外事,連明天是新年了都不知道……」

「哈?真的?」大雄驚呼道。

「當然是真的。」多啦a夢咬了一口銅鑼燒後說道。

「小多啦!不准在飯前吃甜食!」大雄媽媽斥責道。

「呃……」多啦a夢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對不起啊,忘了。」

說着,多啦a夢跳下椅子,打開門走上樓梯。

「多啦a夢真是的……」大雄抓起桌上的仙貝一口咬下去邊吃邊說道。

「大雄!你也是!不准飯前吃仙貝!」

「呃……」大雄指了指桌面,「我是在桌上拿的啊……」

這時候,端着盆子的蘇菲婭路過大雄的旁邊,伸出一隻手端起了盛着仙貝的碟子。

「這個是晚上迎接新年吃的,剛才放在這裏忘記放起來了。大雄要忍耐哦!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聽着蘇菲婭溫柔的聲音,大雄瞬間淚流滿面。

「嗯?」大雄媽媽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小多啦怎麼上去那麼久還沒下來?大雄你上去看看。」

「哦……」看着重新去幫大雄媽媽忙的蘇菲婭,對大雄媽媽的話,大雄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下了椅子打開門走上了階梯。走到紙門旁,大雄一下子拉開紙門,只見多啦a夢背對着大雄,看上去像是在看着窗外。

「多啦a夢?你在幹什麼?媽媽都叫你了。」大雄問道。

「呃呃……」多啦a夢緩緩轉過頭,看向大雄說道,「沒……沒什麼。」

大雄歪着頭看多啦a夢。

「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沒……沒什麼,只是風有點涼……」

「真是的,」大雄嘆了一聲,「下來吧,飯菜很快就好了。」

「哦……哦。」多啦a夢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

大雄奇怪地看了多啦a夢一眼,便轉過身走下了樓梯。身後多啦a夢有些拖拖拉拉地,也跟着走了出來。

……

……

「天恆,你叫我出來幹什麼?」大雄不解道。

「沒什麼,當做是飯後散步吧。」天恆看似隨意地回答道。

大雄:「……」

「那你把我也拉上幹什麼?」冰藍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們這裏除了你以外都沒有夜間出來散步的習慣。」

「嘛,小藍也別生氣了,」蘇菲婭安慰道,「吃飽了就窩在家裏確實不好呢。」

「就是,小菲婭說得多好。皓月當空,晚風呼呼,兩男兩女出來難道就不應該做些什麼麼……」

忽然,冰藍頓住了腳步,左腳猛然抬起,沒經任何蓄力就踏了下去,把光滑的地面踏出了一個蛛網般的裂痕。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應該做什麼,是不是你來指·教·指·教!?」

「……當然是吃賞月丸子啦,你真是的,想哪去了……」一滴冷汗從天恆側臉滑落。

「……」

看着前面打鬧的兩個人,蘇菲婭和大雄的腳步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自覺地退到他們的後面,靜靜地看着。

「我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大雄低吟道。

「什麼?」蘇菲婭轉過臉看向大雄。

大雄低着頭踢着地上的石子:「如果,冰藍沒有遇到天恆,那麼她的性格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冷吧。」

「嘛,你這麼說也……」蘇菲婭輕眯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苦笑,她搖了搖頭道,「也許,照你說的,她真的會變得比現在還要冷,甚至沒有任何情緒,甚至於不信任任何人,但是……」

說着,蘇菲婭停下了腳步,隨着大雄也停住了腳步。蘇菲婭向大雄露出一個輕舞飛揚的笑容。

「但是,你說的不是並沒有發生麼?她還是遇上了天恆,仿佛命中注定了的般,她怎麼也不可能逃得掉的。」

看着蘇菲婭嘴角的微笑,路燈的光照亮了她的側臉,完美的容顏像是不經意間墜入凡塵的仙子般,看得大雄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臉漸漸覆上了一層紅暈。

而蘇菲婭,看着大雄漸漸沉迷了的眼神,看着這個曾經在自己將要放棄了希望的時候給予自己最真摯的鼓勵的人,看着這個曾為了自己重傷入院的人,看着他臉上漸漸浮現出的紅暈,蘇菲婭也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注視着他的如藍水晶般的眼眸漸漸柔化,雪膩的雙頰也漸漸覆上了一層紅暈。

「就好像,你會遇見多啦a夢,遇見我們這些朋友一樣,如果你當初沒有使用那虛擬海水,就不會遇上我,也不會遇上這麼多的事情。你,後悔麼?」

耳畔傳來蘇菲婭的話語,仿佛就在他的耳旁低喃着一樣,大雄提起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以絕對肯定的話語回答她:

「不後悔。能夠遇見你們,我從沒後悔過。」

清澈的瞳孔對上了他那堅定的眼眸,一直以來的堅持仿佛都得到了肯定一般,愣了一下的蘇菲婭,轉瞬間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眼角能夠看到淺淺的晶瑩。忍不住伸出了一隻手擦拭了一下眼角,但她卻沒意識到,這樣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那份感動完全呈現在大雄眼前。

咔嚓!

一道閃光閃過,快門聲驚醒了蘇菲婭和大雄,他們齊齊轉頭,卻看到了一臉莫名其妙笑容的天恆,和站在一旁一臉無奈搖頭的冰藍。

「嘖嘖!剛才的照片真是經典啊!到時候沖印出來給人手一份……唉,這個時代哪點都好,就是科技有點落後,找個照片都要找地方沖印。」

聽到了天恆的話語和看到了他手上的照相機,大雄和蘇菲婭說出了一致的話。

「你敢!?」

「哦啦啦……開玩笑的啦,我最多只給你們親近的幾個人……嗯,今天早上的那個小胖子和小矮子各給一張,然後……」

「不行!!不能給胖虎和小夫!!!學校里的人都不准給!!!」大雄急忙出聲道。

聞言,天恆撇了一下嘴。

「什麼嘛,真無聊,那乾脆給你爸媽各一張算了。」

「不准!!!」

「那……多啦a夢??」

「不准!!他一定會藉機嘲笑我的!!!」

「大男人何怕嘲笑!?好了,就多啦a夢了!」

「(╰_╯)#!」

「O(∩_∩)O~」

冰藍:「o()^))o唉。」

蘇菲婭:「╮(╯▽╰)╭唉。」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不經意間走到了學校旁。

夜晚的校園在夜風的襯托下顯得非常地陰沉,學院上走動着的大鐘在漆黑的夜裏聽着像是終結的倒計時,似乎偶有幾隻蝙蝠飛起,從處看到騰飛的身影仿佛都能想像到那猙獰的面孔。

「怎麼感覺……今晚的學校特別地陰森?」大雄有些打顫地說道。

天恆抬起了頭,看向黑暗中的學校,微眯着的眼縫中流露出異樣的光彩。冰藍同時如此。

蘇菲婭伸出手感受着現在的溫度。

「應該是太冷了的緣故吧,夜晚氣溫會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蘇菲婭說道。

「不,」天恆打量着學校的雙眼閉上,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不但如此,我們還要進這個夜晚的學校看看。」

「呃?為什麼?」大雄轉過頭問道。

天恆閉上的雙眼再次睜開,這次,他的一邊眼睛如同被鮮血渲染了般,充斥着血紅色的光芒。

血腥之瞳。

「因為,我在這裏聞到了有趣的味道。你說對麼,冰藍?」

冰藍眯縫着雙眼的頭輕輕點了點。

「哈?什麼味道?」大雄不解道。

「一種……充滿着恐懼的味道。」

說着,天恆的藍色外套背後被撕裂開,一對藍色雙翼伸展開來。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着,天恆的身形閃了一下,;留在原地的殘影悄然消散……

冰藍雙手抱胸等待。

蘇菲亞駐足等待。

大雄邊瑟瑟發抖邊流鼻涕等待。直到蘇菲亞解下身上的外套不聽大雄的話給他穿上,感動得他熱淚盈眶。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大雄縮着頭在那件還留有蘇菲亞清香的外套里說道。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蘇菲亞有些擔心地道。

冰藍思索了一下:

「不急,我估計他遇到了麻煩了,你們先……」

話音未落,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眾人皆驚!

冰藍腳下生出兩道冰光,如一道寒芒般沖向聲音的發出方向。蘇菲亞拉着大雄急速跟着冰藍的腳步奔去,大雄在胸前那閃爍着紅色光芒的掛墜輔助下,倒也勉強跟得上蘇菲亞。

到達地點,冰藍停了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地站着。隨後到達的蘇菲亞和大雄,只看到冰藍一直抽搐着的眼角,和眼前一副獵奇的場景。

「Hi,大雄你們學校的特產真有趣,被嚇了一跳……」

只看見,天恆的右手有規律地舞動着,感覺像是握着一根指揮棒,指揮着的……竟然是佈滿了整個操場的各種各樣的蛇!只見那些蛇隨着天恆手的舞動有規律地搖擺着,跳着赫赫有名的蛇舞——而且還是群蛇亂舞。

而天恆的左手……則是被一條漆黑色的大蛇纏着咬着手指頭。

「看,這些蛇多聽話啊。」天恆一臉舒適地說道。

天恆把他被黑蛇纏着的左手遞向冰藍:

「看,黑曼巴,又粗又黑,據說他跑的很快,而且毒液儲存量也很多。送你算了,和你多配啊……」說着,天恆看着冰藍面容的雙眼慢慢下移,直到……(╮(╯▽╰)╭和諧)

刷!

一道透着寒光的冰刃正中天恆眉心。

「回禮,不謝!」

大雄:「o(╯□╰)o……」

蘇菲亞:「(+﹏+)~……」

……

一道流紅從冰刃刺中的地方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天恆手上的那黑曼巴蛇身上,頓時間更強烈的紅光從黑曼巴蛇上迸裂而出,一瞬間,黑曼巴蛇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恆抬起了手,空抓了抓左手,假裝惋惜地說:

「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

刷!

第二把飛刀,釘在了原先那一把較上方,又是一道流紅流淌而出。

「你……誤會了,我只是說,那蛇跟你真的很……」

刷!第三把……

「……那個可以有……」

刷!第四把……

「……打人不打臉啊!!」

刷!第五把,換成了肩上……

「……唉,算了……」

刷!第六把……

「等等!叫停!!」

刷!第七把……

「我跪了還不成麼……」

刷!第八把……

很快,天恆就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滿地的血,大雄打了個哆嗦,直接後退幾步,顫着聲說:

「唉……唉,會不會太……太過了啊……」

蘇菲亞也縮了一下小腦袋,沒有說話。

冰藍還是有點不解氣地嗤了一聲,說道:

「別管他了,回去吧。」

「好像……很難回去了呢。」蘇菲亞看了看周圍,說。

大雄像蘇菲亞一樣環視了一下四周,頓時嚇得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抱住了蘇菲亞。顫着音說道:

「蛇……好多的……蛇……」

教學樓、花叢、小樹,包括眼前的操場,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鑽出了大大小小顏色不一的各種蟒或蛇,嚇得大雄直接面色慘白。

蘇菲亞也是臉色泛青,輕微地掙扎了一下就沒有動了,蛇是女人的天敵這點從古至今鮮少被有例外的女人共同點也出現在了蘇菲亞身上,她現在沒有力氣推開大雄也不想推開大大雄。

冰藍環視了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怎麼回不去?把這些蛇全部解決掉不就行了?」

說着,冰藍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的冰針,划過數百道淺藍色的細線,每一根準確地都找上了一條蛇,隨着細小不可聞的撲哧聲,數百條蛇化作了看上去很有藝術價值的冰雕,然後碎裂在地。

就在大雄準備歡呼的時候,奇特的事情發生了。被碎裂成了冰屑的冰蛇雕像突然整合在了一起,身上的冰消失了,再度恢復了蛇的樣子。

冰藍怒了,數量起碼是方才數倍的細小冰針同時出現,密密麻麻地密佈在了冰藍周圍。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我覺得,對付蛇還是用雄黃來的好。」倒在血泊中的天恆突然詐屍般的站了起來。

刷!第九把……

不過,這第九把飛刀還沒擊中天恆,就被天恆抬起來的手伸出雙指夾住了鋒刃。天恆似是不經意地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用血液可以完全毀滅它們?」

說着,天恆向着他周圍的地面努了努嘴,原本圍繞在周圍的蛇一觸碰到天恆流出的血液,立刻就像先前那條黑曼巴一樣,身體爆裂消失。

「現在知道了吧?嘿……」

刷!第十把……

「謝謝提醒。」

「不用謝……」

語畢,天恆再次倒下……

大雄為他默哀三秒!

……

冰藍上前一步,對着倒在地上的天恆沒好氣地說:

「別裝死了,起來!」

「呃?有啥事麼?」天恆再次站起來,插在身上的冰刃抖動了兩下,又滲出了更多的血。

「你想在這睡麼?快送我們回去,這地方讓我反胃。」冰藍說。

天恆哦了一聲,垂下着的左手漸漸抬起,幾圈藍色的光環從他手中漂浮起來,分別覆蓋在了大雄蘇菲亞和冰藍身上。

「你們先回去,我清理掉了他們就回去。」

「你……沒問題麼?」大雄問道。

「當然沒問題,興許我還能帶兩條蛇回去給你補補呢。嘿,看我發現了什麼,兩條水蛇上樹了,我試着捕捉他們,水蛇的肉很嫩,雞肉味嘎嘣脆!營養價值是牛肉的十五倍……」

嗡!

六個藍色光環散發出冰涼的氣息,不怎麼閃亮的光芒卻刺得讓大雄閉上了雙眼,待他重新睜開眼睛後,儼然就會發現自己回到了家門口。

「好的,接下來……」

天恆換換地抬起頭,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再緩緩地睜開時,濃烈而妖異的血紅色渲染了他湛藍色的雙瞳,血腥又暴戾的氣息充斥了這個空間,似乎也感染了他的大腦。天恆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仿佛來自煉獄深淵的低語。

噬魂!

簡單又深邃的兩個字,仿佛是來自深淵的召喚,濃烈的血霧瞬間席捲了整個學校,所有的蛇幾乎都觸碰到了這可怕的血霧,可怕的噬魂之霧。瞬間,無數血色光芒在這個學校爆發開來,血紅色的氣息渲染了整個校園,血腥氣息之濃厚,如果不是地上沒有屍體,那麼每一個踏足這個領域的人都會以為自己來到了煉獄的屠宰場!

再次閉上眼睛,血紅色的光芒漸漸消退,直到恢復成了原來的校園,血腥的霧氣漸漸收斂,慢慢回到了天恆閉着的雙眼上。

再次睜開雙眼,血紅色的光芒已經消失了,依然還是那湛藍色的瞳孔,只不過,明顯染上了疲憊。

「暈死,這技能我再也不想用了!血腥領域完全擴大後居然會產生這種效果,如果是普通人人早就在這霧氣中被殺心迷失自我了。再晚點我就收不起來了,看來以後不能隨便用。」

天恆手上冒出了兩個藍色的光環正要附加在自己身上時,想了想,還是驅散掉了,舒展藍色的羽翼,撲哧着向大雄的家飛去。

天恆:「古人云:能省就省!一分錢掰成兩分花,不能浪費!」

……

降落在了大雄家門口,天恆收起了背後的雙翼。

「這可不能讓大雄父母看到了……」

走上前,敲敲門,裏面大雄應了一聲,接着傳來走廊的腳步聲,喀嚓一聲,門打開了,大雄從裏面探出頭來。

「你回來了?」

「嗯。」

接着,蘇菲亞出來了,看着天恆的樣子,問道: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累?」

「哪有,比嫖了一次街邊上的妹子還爽!」

蘇菲亞不明白!

大雄也不明白!

但是隨着蘇菲亞後面來到的冰藍明白了!

看着冰藍不懷好意的目光,天恆果斷悲劇了!

「啊呀,是小恆來了麼?站在門口乾什麼啊,快進……啊啊啊啊啊!!!」

驚叫完,野比玉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天恆向上斜了斜眼,明白地哦了一聲。

「哦~我懂了,我忘記把刀拿下來了……嘿,冰藍還你!」

冰藍瞥了他一眼,看着天恆拔下冰刀後,身上正在快速癒合的傷痕,伸出白皙的小手撫摸了一下天恆臉上的一道傷痕,語出驚人地說:

「還痛麼?」

天恆楞了一下,老半天了之後才憋出兩個字。

「不痛……」

冰藍不語,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過身對着大雄和蘇菲亞說:

「對不起,這麼晚了還來打攪,我們先回去了,明天見。」

說完,冰藍鞠了一躬,鞠完後又說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有點蹊蹺,那看起來不像是真的蛇,日本境內不可能一次性出現那麼多分佈在不同大陸的蛇。總之,先保密。」

話音落下,冰藍轉身拉着天恆走出了大雄家,大雄這才來得及說出一句話:

「再見……明天見!」

蘇菲亞也揮揮手。

冰藍和天恆的腳步聲遠了之後,二人對視一眼,苦笑着一起把嚇昏倒在地上的媽媽拉回房間,然後想該怎麼跟她解釋……

……

走着走着,冰藍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天恆,問道:

「你對剛才的有什麼想法?」

天恆聳了聳肩:

「不像是那些人做的事,沒有任何魔力跡象,是一種複雜的科技成果,應該是什麼人惡作劇出來的。」

「你……真的認為僅僅只是惡作劇那麼簡單麼?」冰藍抱胸道,「如果真的要惡作劇,那麼挑的時間也應該是早上,不應該是沒有一個人的晚上,而且還是挑在學校這種地方。」

「嘛,那我不知道,」天恆伸了一下懶腰,「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明天也應該……」

忽然,一道不可察覺不可抗拒的磁場掃過天恆和冰藍,兩人頓時一驚,頓時進入戒備狀態,但許久後又沒有任何的特殊情況,神經又慢慢地鬆弛了下來,不過還是不敢大意!

許久後,冰藍道:

「天恆,剛才那是什麼?」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跟你在這裏擺造型了,呵!」

周圍依然是街道,路燈的燈火一閃一閃,好像隨時都會湮滅似的,幽寂的晚風繞過他們的軀體,吹起衣袖呼呼輕響。

忽然,一陣風吹過,一張報紙飄到了天恆的腳下,他緩緩蹲下身撿起那報紙,掃了一眼後,說道:

「冰藍,我想我們不用戒備了。」

「?」

「因為——」天恆拿起報紙對着路燈,用手指往一個地方重重地劃了一下,說道,「這個報紙還很新,但是它的日期卻沒報紙那麼新——這是一張五天前的報紙。而且……」

說着,天恆抬手指向了旁邊的牆壁:

「我記得,這個牆壁在前天就被那小矮子和小胖子塗鴉塗得面目全非,這個房子的主人大前天就出去旅行了,一個星期後才回來,所以不可能會擦得這麼快的。」

「你的意思是說……」冰藍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嗯,時間機器。將時間倒退了五或六天,如果是那個蛇是惡作劇還好說,現在還用上了時間機器,證明,這已經不是開玩笑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就看着,看着這個人想幹什麼,搞的鬼太大就會招來地球人的時空**,我相信這個人不會蠢到這種程度!」

冰藍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天恆的這種說法。

「不過……在那之前。」

「?」

「冰藍……給我抱抱成麼?今晚好冷啊!早知道多穿幾件了。」

「……」

三分鐘後,一個巡警路過剛才天恆冰藍他們在的地方,不經意間低頭看了看,頓時嚇得怪叫。

「血啊!!好多血!!有人殺人了啊!!!」然後一把釘在電線杆上的冰刃掉下來,直接插在了**兩腿間的地面上,隨之電線杆直接變成被切得整齊的碎塊,嚇得倒大霉的**差點大小便失禁。

然後肇事的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當然,其中一個還跑不跑得起來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同樣注意到時間倒退的,不止天恆和冰藍兩個人,在大雄房間裏的蘇菲亞手按着牆壁上的日曆,面色略有陰沉,她是親眼看着日曆上在幾天前的備註漸漸消失的,通過人魚套裝的振鳴也注意到了那蘊藏着時間法則的磁場覆蓋。

看着眼前的日曆,蘇菲亞低喃着說:

「回到了五天前麼?這件事天恆小藍他們也應該注意到了吧……明天再去找他們問清楚吧。」

「菲亞你在幹什麼?」正準備拉燈睡覺的大雄說道。

「不,」蘇菲亞轉過身,搖搖頭,「沒什麼,睡覺吧……大雄為什麼你把床墊拉得離我的床那麼近?」

大雄訕訕一笑,把床墊拉開。

蘇菲亞莞爾一笑,臉頰微紅道:

「其實,如果你想把床墊和我的床連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啦,畢竟我的床比較高也不會……」

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小下去了,兩個人的雙頰也漸漸覆上了紅雲。

「快、快睡覺吧!」大雄紅着臉說道。

蘇菲亞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地應了一聲,微低着頭企圖用劉海遮擋住臉上的紅暈,有些心不在焉地打開多啦a夢給她特殊的床的護罩後,躺進了裏面,立馬蒙上了被子。大雄也訕訕地拉了燈,躺下蓋上被子,今夜他們註定不能安然睡眠!

……

「嗨!大雄同學,蘇菲亞同學!」

「嗨……」

「嗨,你好……」

大雄和蘇菲亞有些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大雄打了一個哈欠,但迎面又來一個同學。

「大雄同學好!蘇菲亞同學好!」

「好……」

「你好……」

繼續有氣無力地回答。

啪嗒!

一聲鞋子敲地的聲音,大雄迷迷糊糊地回過頭,說道:

「同學好……」

「好你妹!」(╮(╯▽╰)╭要和諧)

毫不客氣地回了大雄一聲,大雄頓時驚醒,看清了眼前的人了之後,訕然地說道:

「呃,天恆你怎麼在這?」

站在轉角口的天恆看了他一眼,在看了後面衝着他搖手打招呼的蘇菲亞,頓時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二人。

「╮(╯▽╰)╭唉,果然還是年輕人啊,不懂得節制啊!傷了身體多不好!」

大雄不明白!

蘇菲亞不明白!

天恆左右看了看,冰藍沒來!

得意之!

微笑之:

「好了,你們上學去吧,新年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哦!」

這句話,把還有着些許困意的蘇菲亞一下子驚醒,看向天恆那示意的眼神,頓時心領神會。

「哦……」大雄應了一聲,轉過身向着學校走去。

蘇菲亞跟上。

邊走,大雄邊想着:對啊,今天不是新年第一天麼?那為什麼我要來學校?為什麼其他人也來學校?

忽然,一陣鐘聲驚醒了正在思考中的大雄,大雄一把拉住蘇菲亞。

「菲亞,快跑!遲到了!」

隨後,兩個人一起奔向學校。在後面看着兩人漸漸消失在轉角的身影,天恆緩緩地抬起了頭。

「早上,什麼都沒發生,難道真的是在晚上麼?」

低喃着,天恆一轉身,便徹底消失在了轉角,過路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這裏曾經站着一個人。

下午三點,放學鈴聲悠悠響起,跟路上碰到的天恆還有蘇菲亞一起走在路上的大雄,忽然大喊道:

「新的一天開始了!」

「看來你的生物鐘往後撥了七個小時。」天恆吐槽道。

走着走着,一個藍色的身影快速地從三人的眼前閃過。

「多啦a夢?」大雄低喃道,剛想出聲喊住多啦a夢,天恆便說道:

「看來他有什麼事。」

「哎,你們說,最近多啦a夢是不是很奇怪?」大雄問道。

「很奇怪?」天恆問。

「是啊,菲亞也覺得吧?」大雄轉過頭看向蘇菲亞。

蘇菲亞嫩白的手指輕點嘴唇思索着。

「昨晚一聲不吭就爬上床睡覺了,而且今天早上起來得很早也沒有叫大雄……這應該算是很奇怪吧?」蘇菲亞說。

「是啊是啊,害得我差點遲到了。」大雄深以為然地點頭道。

天恆瞥了大雄一眼,暗道:如果沒有小菲亞在,就算他叫你了,你也會遲到的吧。

「真的麼?」天恆聳了聳肩,「昨天晚上跟冰藍去你們家幫忙時他還不是好好的麼?還賞了我半塊曲奇餅,尼瑪真大方。」

「不是不是,」大雄說道,「是在那之後就開始變奇怪的。」

就在天恆和大雄爭辯的時候,蘇菲亞左右看了看,用手指抵在唇上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抬起另一隻手的手指指向在自動販售飲料機前面站着的多啦a夢。

「小多啦在那裏,他在幹什麼?」

聞言,兩人順着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只看見多啦a夢正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的自動販售飲料機,久久不動。

蘇菲亞三人躲在轉角探出頭觀望。

忽然,多啦a夢動了,一個大頭砸向自動販售機,一聲啪啦聲過後,許多飲料一罐接一罐地從販售機下方出口滾落而出。

三個人抬起貼在牆角上的腦袋,站穩後互相對視一眼。

「看!果然很不正常吧!?」大雄說道。

「這有什麼?沒人的時候我也這麼幹……咳咳,只不過比較高端不留痕跡而已。」天恆抱胸說道。

「再看看吧。」蘇菲亞提議道,全票通過,一同繼續把腦袋貼在牆角有些猥瑣地看着,除了蘇菲亞感覺有些變扭之外,另外兩人倒是毫無感覺!

多啦a夢彎下腰,撿起一罐飲料,圓形的手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將罐子握成了奇形怪狀,然后里面的飲料破開封口而出,多啦a夢毫不在意地抬頭把僅剩不多的飲料倒進大嘴裏。

「浪費!太浪費了!不僅如此,砸出來這麼多才撿一罐,太浪費了!」天恆憤憤道,大雄不語,蘇菲亞也不語。

只見多啦a夢倒完飲料後,晃了晃,然後張開大嘴直接把剩下的空罐子丟進了大嘴裏,嚼動了兩下後,咽了下去。

「靠,太尼瑪的環保了!」天恆讚嘆道。

大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蘇菲亞:重點不在這裏吧……

隨後,多啦a夢走進了一個拐角,三個人跟上,只見風忽起,把旁邊的一個女國中生的短裙吹得飄起來了,只見那女國中生驚叫一聲捂住裙子,圍觀的大雄臉立刻紅了起來,只見多啦a夢視若無物地走過那女國中生身旁。

「看見了麼?果然很奇怪對吧??」

「……的確很奇怪,穿了黑絲襪為什麼不搭白內,嗯……」

蘇菲亞:「……」

大雄「!@#¥%……這不是重點!」

……

隨後,天恆提議,拿銅鑼燒來試一試多啦a夢,然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銅鑼燒,帶着碟子放在了路中央,坐等多啦a夢經過。

良久,多啦a夢走到了那條路,看到銅鑼燒便頓下了腳步,低頭面無表情地撿起了銅鑼燒。

「看,誰說他不正常的?」天恆說道。

隨後,一直灰色的老鼠從路旁竄到了路中央,蹲在了那原本盛放着銅鑼燒的碟子上,抬着頭看着多啦a夢,原本應該嚇一跳立馬跑掉的多啦a夢只是默默地看了它一眼,然後用手掰開銅鑼燒,兩隻手各拿着一半,對比看了看,把大的那一半丟給了那隻老鼠……

大雄:「……」

蘇菲亞:「……」

天恆:「……」

半響後,多啦a夢走遠了,天恆憋了老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

這情況,大大地不對了!

……

晚餐結束後,大雄斜着眼睛看着多啦a夢走上了樓閣。

「媽媽,我出去散下步。」大雄說道。

「我也去。」蘇菲亞放下手中最後一個碗碟

大雄媽媽點了點頭:

「去吧去吧,別太晚回來了啊。」

說完,便轉過身忙自己的去了。

大雄和蘇菲亞走出玄關,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走出了院子了之後,打開木門,只見冰藍和天恆靠在牆邊。大雄和蘇菲亞對視一眼,大雄搖頭道:

「今天晚上,除了沒說過多少話以外,其他一切正常,沒有反常舉動。」

天恆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便聳了聳肩道:

「算了,就這樣觀察下去吧,估計五天後,所有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為什麼是五天?」大雄問道。

天恆瞥了他一眼:

「你認為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天……哦不對,如果是星期天就放假了……星期六?應該是星期六吧?」

「不,今天是星期三。原本應該是新年第一天的星期三。」

「星期三?」大雄詫異道。

「昨天晚上,本應該是新年前一天,但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某些人,以一種不為人知的目的用時光機倒退了時光。」

「真的?」

天恆點頭肯定。

「那我怎麼不知道?」

「要是連你都知道了,那人家還搞什麼陰謀詭計?」

「說的也是……」

大雄深以為然,但怎麼琢磨怎麼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

走在深夜的大街上,許多人都已經收攤回家睡覺了,安靜得只有路燈的撲閃,在這種深夜如果不是幾個人一起出來的話,一定會被那種寂靜的恐懼所籠罩,讓人不敢外出。

走着走着,周圍越來越暗了下來,就連晚風都涼的幾分,凍得人刺骨寒甚。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越來越黑了啊?就連路燈都不亮了。」穿着從家裏帶出來的大衣的大雄環視着周圍,就連他也發現了問題。

「誰知道,可能是這一帶停電了吧。」天恆無所謂道,不過警惕心卻是悄然提升了起來。

大雄不放心地又環視了一周,直到漸漸抬起了頭望向月亮,看着帶着些許清涼氣息的月亮在天空上安靜地臥着,大雄的心漸漸踏實了起來。

忽然,月亮從大雄眼中消失了,一道黑影遮蓋住了月亮,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夜空中。

大雄揉了揉眼睛,發現黑影不見了之後,暗暗地對自己說,那只是只鳥,只是只鳥……

突然,在大雄再次睜開眼後,月亮再次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取而代之的是,兩顆同樣黃橙橙的月亮,只不過這月亮的中間明顯豎着一字型的瞳孔!巨大的羽翼仿佛烏雲般壓迫着此刻大雄的心。

「啊啊啊!!上面!!!」

所有人頓時一驚,齊齊停下腳步向上望。

寂靜……

還是寂靜……

天恆咳了一聲:

「大雄同學,我知道你膽子小,要不你先回去?不然你這樣我嚇都被你嚇死了……」

聽見天恆的聲音,大雄漸漸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黑色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那月亮還是掛在天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出現。

去哪了!?

大雄在內心吶喊着,瞳孔不斷轉動,在搜索着那令人膽顫心驚的身影,但卻沒有再找到。

「不、不對!剛才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我看見了,一個非常大的鳥,兩個眼睛大得像是燈籠般!!身體差點遮住了我所有的視野!」

蘇菲亞有些擔心地說:

「大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先回去?把這裏交給天恆和小藍……」

聽見蘇菲亞如此說,大雄看着她的眼眸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沒說出口,就在他要點頭時,眼角的餘光掃到了蘇菲亞的後面,頓時驚呼出聲:

「菲亞小心!!」

大雄往前一撲,抱着蘇菲亞把她撲倒在地,一道閃着寒光的爪子從大雄背後掠過,就要抓到大雄的時候,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大雄胸前爆發,形成了一道光罩衝擊那泛着寒光的爪子,一道漆黑色的身影從黑夜中被拽出,順勢以紅色光罩為借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芒沖向了天恆和冰藍。

「趴下!」天恆吶喊道。但他很快就發現,根本沒有用,冰藍站在原地,左腳向着黑影的方向踏前一步,右手後擺,以冰色氣息凝成了一隻巨大的冰色爪子以更勝一籌的迅猛,更勝一籌的氣勢,更勝一籌的威力划過一道動人心弦的弧線,轟擊在了那漆黑色的身影上。

咔啦!

冰晶破碎的聲音,漆黑色的雙翼伸展開來,將雙翼卡在周圍的建築物上,倒飛了並不遠的距離了之後,雙翼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漆黑色的身影如子彈般向着冰藍的方向爆射而出,兩個爪子化成十道寒芒如閃電般刺出,仿佛在賭冰藍的反應能力!

不過……

他失望了!

因為冰藍的反應能力早就不是尋常人能比的了!身體的動作不但沒有任何的延遲,也更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不過更讓他絕望的是,即使冰藍的動作不夠他快,就算冰藍的反應速度不及他,但是,冰藍她卻不是一個人!

就在十道寒芒就要觸碰到冰藍時。

就在雙爪已到達冰藍的眼前時。

刷!

黑夜中,如同冰色薔薇的綻放,一片漫天的冰晶中,一把巨大的冰色刀刃破空而出,在冰藍的眼前,寬大的刀刃幾乎觸碰到了冰藍的瑤鼻鼻尖,抵在了銀色爪子上,黑色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間被定格了,不知何時站在冰藍身旁的天恆手握着冰色巨刃的刀柄,用力一揮,頓時,比剛才還要絢麗的冰雪飛花從冰色巨刃上爆發而出,化作冰色巨刃的劍氣,狠狠地對着那雙泛着寒芒雙爪的主人橫削而出,透過漆黑色的身影,飛向了無盡的天空,冰色的橫線漸漸消失在了天際,仿佛早已經劃破了天際。

看着狼狽地在天空撲閃的黑影,天恆嘴角咧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緩緩地吐着沒有說完的最後一段咒語。

「冰、暴、斬、航、刀。」

╮(╯▽╰)╭這裏各種描寫寫得我死了不少腦細胞,想要表達出短短的一瞬畫面帶有的感覺和震撼我還是太嫩了麼......

月光灑在地面,撕開了那黑影的面紗,不是想像中的展翅大鵬,也不是巨型獵鷹,而是一個誰也想不到的生物……

「喲,貓頭鷹?這造型酷斃了。」天恆嘖嘖稱讚道。

黑夜中,一隻身高足有十米的巨大貓頭鷹正在天空中撲閃着,胸前一道巨大的漆黑色裂痕覆蓋了整個胸口,隱隱還散發着冰色的光芒,沒有任何的血液湧出,如同燈籠般大的橙黃色雙目透着寒光,沒有任何痛楚的扭曲,仿佛這只是一具遭到人控制的木偶一般,沒有痛覺、沒有情感!

貓頭鷹撲閃着翅膀,向大雄他們掃了幾眼後,便立即扭頭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去了。

天恆手中冰色的巨劍在彈指間消散,湛藍的雙翼撕破後背的衣服伸展而出,追着貓頭鷹的背影而去了,

而冰藍則在路面上奔走着,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比天恆慢。

就在蘇菲亞也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大雄拉住了她。

「來,這個給你。」大雄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竹蜻蜓,塞到了蘇菲亞的手裏,然後笑着對她點了點頭。

蘇菲亞看着手上的竹蜻蜓,然後再看看大雄,微笑着搖了搖頭,問道:

「我要是用了這個,你怎麼辦?」

「沒關係,我還有一個。」大雄下意識地摸摸口袋,但乾癟的口袋卻讓他的表情凝固了,蘇菲亞掩着嘴撲哧地笑了一聲便拉起大雄的手。

「沒關係,看見天空上的天恆翅膀上的暗光了麼?只要跟着那隱隱若現的光芒就能追上他們了,我們一起走吧!」

大雄低下頭看着蘇菲亞握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那會讓人心醉神迷的笑容,大雄回以一個肯定的點頭,反握住蘇菲亞的小手,一同向着更加黑暗的方向走去了,沒有遲疑、沒有恐懼,因為他們知道,天空上的那一絲絲的光芒就是指引,就算去了也不會幫得上任何的忙,就算去了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他們還是踏上了這路途,就像他們不久後將要踏上的征程一般,他們沒有意識到,生離死別就在不遠的未來,過去了,便是天堂,被滯留了,便是墮入地獄。

一黑一藍兩對翅膀在空中上演追逐戰,黑色的翅膀在空中盤旋了許久後,一個俯衝擺脫了天恆的追擊,落在了學校的操場上。

就在黑**頭鷹就在落在地面上的時候,一道冰色利刃如離弦之箭般襲向它的後背,貓頭鷹掙扎着舞動翅膀,在以背後再次被劃了一道傷痕為代價重新升空。

就在它升空之時,一顆龐大的雪球從天而降,貓頭鷹來不及變向,直接砸中貓頭鷹的背後,將它狠狠地砸落向了地面。

這時,一道冰突刺從地面冒起,頓時,貓頭鷹那隱藏在羽毛下的雙爪突然爆出,如同十道利刃般刺入冰突刺。

咔啦!

冰晶粉碎的聲音。

叮!

就在冰突刺被粉碎的一剎那,一把冰鑄成的武士刀在冰藍手上橫削而出,將貓頭鷹那寒光灼人的雙爪齊根斬去。

雙翼撲騰的一瞬間,眼眸中橙色光芒動搖的一瞬間,一張冰色的大網從天而降,覆蓋上了貓頭鷹那傷痕累累的身軀,冰網如同捆仙索般死死地纏繞住貓頭鷹,讓其直直地墜落在了操場上,任其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天衣無縫的配合,一環扣一環的搭配,就如同競技遊戲中,一個近戰職業遇到兩個暴力控場一樣無奈。

這時,姍姍趕到的蘇菲亞和大雄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貓頭鷹被冰網纏住在地面上死死掙扎的一幕。

大雄看了看在地面上痛苦掙扎的貓頭鷹,又看了看旁邊剛剛落地正在伸懶腰的天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

「厲害!」

「那是。」

說完後,幾個人就一直看着在地面上苦苦掙扎絲毫沒有力竭跡象的巨大黑**頭鷹,無言,直到半小時後……

「**還在掙扎,這貨到底是不是生物?」天恆憤憤道,「別說了,之前試過,這貨打不死,又不能一直放在這讓他亂彈到明天早上,怎麼辦?」

「把它分屍了,看它怎麼掙扎。」冰藍提議道。

最後因為太過暴力,被否決。

「下毒?」大雄提議道。

最後因為沒毒可下,被否決。

「把它先拖到沒人的地方,再說?」蘇菲亞提議道。

最後因為沒人拖得動,被否決。

就在所有人為其苦惱時,蘇菲亞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處傷痕,突然驚叫道:

「你們看,它的傷!」

眾人齊轉頭,看向蘇菲亞指着的那傷痕,漆黑色的軀殼中那深深的裂痕,此時正在漸漸地縫合着,而貓頭鷹掙扎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地面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又一個蛛網般的裂痕。

「這貨還能自愈?」天恆連稱高端。

「怎麼辦?這樣下去讓他恢復了,努力就白費了!」大雄有些着急地說道。

冰藍若有所思地看着貓頭鷹那最引人注目的,如同跳動的火焰般的橙色瞳孔,突然開口道:

「你們有沒有記得,第一次在學校遇到那些蛇的時候,用什麼辦法解決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天恆的血?對哦!」大雄回頭望向天恆,說道,「天恆,再放點血!這樣就行了!」

天恆被大雄的眼神看得發毛,連着後退了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不會惦記着我這點血吧?再說為什麼放我的?我看這貨的口味很正常,應該會喜歡你年輕力壯的鮮血的,你就貢獻出來吧!」

大雄頓時不說話了。

「不對。」冰藍說道,「我說的不是血,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規律?」

說着,冰藍指向貓頭鷹的那橙色的雙眼。

「上次因為數量太多了,沒有看清楚,但的確有,每條蛇的眼睛都沾上了血紅色,起初我還以為是瞳孔反射了天恆的血液,但現在想想,這應該就是解決的方法!」

「誰身上有橙色的東西?」冰藍環視了眾人。

天恆不必說了,一身藍。

大雄不必說了,一身黃。

蘇菲亞也只有人魚之冠是黃色的,其他的跟橙色八竿子打不着邊。

「Oh,my god!這麼多人身上就沒有一件橙色的東西麼?」天恆扶額道。

就在眾人交談的這一段時間,漆黑**頭鷹身上的傷痕已經悄然癒合,就連被冰藍連根削去的雙爪也重新長了出來,眼眸中橙光一閃,腳下雙爪突出,猛然抬頭,腳下雙爪快刀斬亂麻,切割脆皮似地將冰網撕裂,雙翼一振,立即升空。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突然,天恆的眼角瞄到了一樣東西,嘴角咧出了一道弧線,猛然彈出一道冰鎖鏈纏住了冰藍的小蠻腰,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朝着貓頭鷹的方向送出,附送一對冰晶凝成的羽翼安在冰藍的背上。

撲哧!

在貓頭鷹驚恐的目光下,冰藍凌空一腳砸在了貓頭鷹頭上,然後用全身撞在了貓頭鷹身上,頓時,貓頭鷹的身軀被撞到的那一部分像是被焚燒了般,瞬間化作一縷輕煙,消散在了空氣中,隨後消散的,便是它的全身……

天恆控制着冰晶凝成的雙翼,讓冰藍緩緩地落在了地面上,落地後,冰藍第一時間不滿地瞪了天恆一眼,然後便是有些驚訝地看着正在消散成灰的貓頭鷹遺體。

「怎麼回事?」

這時,天恆突然一臉驚悚地看着冰藍,接連着後退了幾步,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冰藍。

「難、難道,冰藍你今天穿的是……穿的是,橙色的內……呃。」

一把冰刃插在了他額頭上。

「說。」冰藍瞥了天恆一眼。

「好吧……一點都不可愛,你自己摸摸看你左手的袖子。」

冰藍摸了摸左手的袖子,發現有點濕濕的感覺。

「這是?」

「果汁,而且是橙汁。」

「原來如此,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時候弄上去了,不過幫了大忙了。」冰藍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手帕準備擦拭下袖口。

「……幸好我沒有亂說,其實那個是我剛才喝橙汁的時候不小心灑上去的,幸好沒被你知道……」

冰藍擦拭着袖口的動作猛然定格,大雄和蘇菲亞不忍心地轉過了頭去,因為他們知道等下就會有意見慘案發生!

第二天,報紙頭條就是在某某小學發生殺人案件,在操場上流下大量血跡後消失不見,接連着的影響就是那家小學放假一天!

……

接下來的數天,跟天恆他們想的一樣,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奇怪的東西,順序依次是:蛇、貓頭鷹、錯綜複雜的各類陷阱、毒氣、貓。顏色依次是赤橙黃綠青。

「這一天終於到了。」天恆說。

「是啊,終於到了。」大雄說。

「……」蘇菲亞和冰藍杵在原地,不動,不說話。

「你們是不是太誇張了些……」蘇菲亞看着大雄和天恆說道。

此時的大雄和天恆,頭戴平底鍋,腳踏鐵桶靴,胸前鐵皮罩,後背龜殼盾,左手教化鞭,右手諾基亞,附上一張防毒面具,活似倆都市怪人。

「難道你們以為帶上這些就沒事了?」冰藍說。

「不,就圖個安全感。」天恆回答道。

大前天被層出不窮的陷阱整慘了之後,第二天全副武裝地出現後,被毒氣差點毒成了腎虧,於是他們認為,怎麼防備的都是無用的,還不如不防備,這樣的心裏讓他們第三天被狡猾如狐的黑色大貓整出翔來了,天恆倒沒什麼事,大雄就差點被一爪子拍成結紮了。

於是,今天他們還是戴上了防護裝備。

雖然,天恆是湊熱鬧的。

事實上,他的皮比鐵皮還堅硬。

尤其是臉部!

「給個祝福唄,比如鼓勵之吻之類的……」天恆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

啪!

一道冰刃划過一道弧線刺中了天恆的頭部,血液順流而下。

事實證明,平底鍋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

漆黑的深夜,街上幾乎已經見不到一個人了,除了之前醉醺醺走過去的醉漢,和差點把大雄他們抓回去審問的警(度娘你個傲嬌**受啊)察叔叔,再沒見一個人!

大雄一邊走着,一邊琢磨着,上午同學們之前議論的那些話。

龍套甲:「哎哎,你聽說了嗎?」

龍套乙:「聽說什麼?」

龍套甲:「就是最近了,在附近的學校,經常發生鬧鬼呢!」

龍套丙:「啊啊,這個我聽說過,據說有人在半夜,看到一隻巨大的黑鳥和一隻藍色的大鳥在學校上空盤旋呢!」

龍套甲:「你的那個早就過時了,據說,有人在前天經過一家學校的時候,突然聽到學校里傳來什麼聲音,然後想靠近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就昏了過去,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睡在了自己家門口!」

龍套乙:「會不會是他夢遊啊?」

龍套甲:「怎麼可能,還有一個更玄的,就發生在我們學校,據說那天,有個大爺喝多了,就到街上去醒醒酒,正好就路過學校旁邊,突然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那大爺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然後那味道像是能勾魂一樣,大爺就聞着聞着,就自拔不能,癱倒在路邊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也睡在了自己家門口。你說,連續發生了兩次這樣的事情會是夢遊嗎!?」

龍套乙:「確實聽起來蠻恐怖的哎!」

龍套丙:「其實,我告訴你們,我家就住在一家學校的附近,然後大前天半夜我起來倒水的時候,突然聽到學校方向傳來的片刻的轟隆聲,然後還有其他奇怪的聲音,最恐怖的是,其中還夾雜着慘叫聲!!並且聲音聽起來還非常地悽慘!!比豬被宰了還要悽慘!!!」

……

其實當時大雄就很想對龍套乙說,那不是夢遊,是事後巡遊現場的時候我們發現有人癱倒在那,天恆負責送他們回家的。

想對龍套丙說:你才豬被宰了!你全家的豬都被宰了!我不就是叫得大聲點了麼,什麼豬被宰了……

然後,他想起來了,放學回家時,靜香跟他說過的話。

「大雄……」

「嗯?」

「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的都市怪談?」

「你說的是那個血霧事件和黑色大鳥事件那些?」大雄便仰望着天空假裝隨意地說道。

「嗯,沒錯……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什麼?」

「發生那些事的地點……全都是在學校,並且是這地區附近的學校。現在,其他的學校都發生過事件了,最後,就剩下我們學校了……」

「啊?是嘛?」大雄假裝不在乎地說道。

「嗯,而且聽說,今天晚上,我們學校幾個年級的人都要在晚上來學校,就連隔壁發生過那些事件的學校的學生也來了,都想要親眼目睹怪異事件的發生。」

說着,靜香臉上的不安越來越重了。

「我想,大雄你應該不會去吧?」

「呃?我、我?我當然不會去了,哈哈……」大雄笑着,但內心已經涼了一大片,如果真像靜香所說了,今晚事件發生的地點會是在我們學校,而且晚上會有大批學生來圍觀的話,那麼……那麼天恆他們會暴露的!

想着想着,大雄越想越心驚!

現在,大雄伸出手拍了拍天恆,天恆回過頭,大雄將在學校發生的事,靜香的話,還有自己內心的猜測都跟天恆說了。

「……的確,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今晚的事件會在你們學校發生,但是卻沒想居然有這麼多人回來看熱鬧,這下有點棘手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走,去你們學校,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說着,四個人朝着大雄的學校走去。

到了地點,果然不出所料,很多人頭在攢動,都守候在學校的各個地方,教學樓、操場,幾乎都看得到人影,甚至還有人拿起了類似於對講機的東西在通着話,看上去很有組織紀律的樣子。

而且,這些人當中,無一例外都是這附近的學生。因為大人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們的話。

「這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看着吧,希望今晚不會發生什麼,雖然我覺得這只是個奢望,也許我們應該現在就想想發生了什麼之後該怎麼辦。」

「對了,我想到個辦法。」冰藍說,隨後看向大雄,「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大雄!」

「呃……我?」大雄用手指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在得到冰藍肯定的點頭了之後,咽下了一口唾沫,問道,「我能做什麼?」

在聽到了冰藍想到了辦法之後,隨之天恆也想到了冰藍所想到的辦法,隨即對大雄嘿嘿一笑。

「不用你做什麼,只是讓你做一回超人而已……」

大雄:「……」

……

夜漸漸地深了,很多人都已經打哈欠了,不少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回到各自的家去了,除了一半頑固的人還留守在此地,比如胖虎一行……

「你們都聽着!一定要給我仔仔細細地找,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就立刻匯報給我,都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在小夫的領頭下,大雄班級里的一些男生喊道,其中就包括剛才路過被抓到了的大雄。

「真是的,搞什麼鬼嘛,這傢伙……純粹只是來添亂的。」大雄嘀咕道。

「大雄,你說什麼?」胖虎一斜眼,大雄立馬閉嘴。

旁邊蘇菲婭悄悄拉住了大雄的手,大雄有些抱怨的心情頓時消散了,回以一個堅定的微笑後,又看向胖虎。

「很好,既然大家都這麼精神抖擻,那麼,我們胖虎小隊就開始行動了!千萬不能落後別人先找到都市傳說的寶藏!」

「是!」眾人齊聲道。

(真是的,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什麼寶藏的說法了……)

大雄哭笑不得!

夜漸漸深了,又走了一部分人,現在只剩下剛開始來時的四分之一左右的人了,少數「編隊」還完整的其中就有大雄和蘇菲婭在的胖虎小隊。

「大、大家,堅、堅持住……」胖虎眼皮沉重地快要合上了,就在合上的時候,胖虎的頭晃了一下,撞倒了牆壁上,頓時又清醒了過來。

「胖虎,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已經快要回去了。」小夫拉着胖虎說。

「笨蛋,難道你想要放棄就要到手了的寶藏嗎?」胖虎瞪了小夫一眼,小夫縮了縮頭,不敢答話。

「好,大家給我繼續搜!誰也不准偷懶!」

「是……」相較於之前,這次的應答聲顯得多麼有氣無力。

旁邊,大雄背靠在單槓旁,看着胖虎他們,說了一句:

「真是有夠無聊的……」

「但是,偶爾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在努力地做着同一件事,而自己又參與在其中,這種感覺不是很好麼?」

蘇菲婭向着大雄走來,將手中的一罐葡萄汁遞給了大雄。

「給你,提提神,小學生不能喝咖啡。」

「謝謝你,菲婭。」大雄接過葡萄汁,打開封口後微微仰起頭,灌了一口。

「這飲料真不錯哎,菲婭你哪裏找的?」

「學校門口不遠處的自動販售機。」

「這學校附近還有自動販售機?」

「有的,只不過那條路你不常經過。」

「原來如此。」

……

就在大雄和蘇菲婭說着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他們兩個的耳朵。

「哎哎,你們別忘了正事啊,對了大雄,你現在將我給你的那顆東西吃下去吧。」

「你說這個?」大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冰晶色的果實,大小只有大拇指那麼大,看起來像是顆鑽石,那垂涎欲滴的樣子讓大雄剛拿到它的時候就差點忍不住一口吞下去了。

「嗯,就是這個,你現在先把它吃下去。」

大雄張開嘴,將這顆果實咀嚼了兩下後,咽了下去,皺眉感受了一會,問道:

「怎麼感覺什麼都沒有發生?」

「廢話,這個果實的名字叫做致命毒藥,十秒鐘後你必毒發身亡,好自為之吧。」

「什麼!!你開玩笑!?」

「呃……被你看出來了啊,真不好意思,這麼簡單就被發現了。」

「我、你……」

大雄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這顆果實的名字叫做『勇氣之源』,和小多啦的一件同名道具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它的藥效是短爆發後再潛伏的,吃下了它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你將勇氣百倍,並且身體機能短暫性提高。你需要它來應付這一次的事件,我只能潛伏在雲層里當做控場,冰藍也沒法出手,蘇菲婭的能力全在海里,所以,這次就看你的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解決這次的事件,然後回家跟爸媽和你們一起期待新年的!」

話音落下,天恆沒有再說話,大雄知道他這是在做着某些準備,他同時也提高了警惕,手中握着的蘇菲婭給的飲料又灌下一口,仿佛在喝着與「勇氣之源」的同廠家產品「信念之源」般,心中的信念不斷匯集,勇氣的氣焰也漸漸進入了他的信念之海。

天空上懸掛着的月亮逐漸被雲霧遮掩,就連附近的路燈都時不時地黯淡一下,然後又亮了,有的乾脆直接滅掉,總之,周圍是越來越昏暗了。

「餵……胖虎,該回去了吧?」小夫打着噴嚏對胖虎說,因為夜晚的關係,溫度已經漸漸降下來了,而他們身上本就沒有穿夠禦寒的外套。

此時,胖虎也冷得直打哆嗦,但還是斥責道:

「笨、笨蛋,難道你想要放棄快要到手的寶藏嗎……」說着,胖虎打了一個噴嚏。

「可、可是,這只是無根據的謠言,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有寶藏的存在啊!胖虎,我們還是回去吧……」

「小夫說得對,我要回去了……」

「我也要……」

「我也是……」

「太晚回去的話,我媽媽會罵的……」

「那我也回去了……」

「我也……」

「你們!……好,要是我找到了寶藏,絕對不會分給你們的!」

誰也沒有把胖虎的這句話當真,只見每個人丟下手中的「武器」球棒,匆匆從學校大門逃了出去,除了中途被胖虎抓住還在哀嚎的小夫、十個左右可以晚回去又帶有禦寒衣物的初中生,還有一直在角落靠着牆壁等待着那一刻到來的大雄和蘇菲婭。

大雄仰望着蒼穹,看着周圍愈來愈暗淡的環境,說道:

「吶,菲婭,應該快到了吧?」

「嗯。」

蘇菲婭點了點頭,陪着大雄一起靠着牆壁,仰望蒼穹。

「大雄,你有沒有發現……」

「什麼?」

「今天的天空,好奇怪,平常都能看見幾顆星星的,現在就連月亮都快不見了。」

「是麼?」

大雄倒是毫無感覺,他向來都不是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的人。

讓他感興趣的,則是今晚即將到來的麻煩。

會是什麼呢?

先是蛇,然後是貓頭鷹,然後是陷阱,再而然是毒,倒數第二個則是貓,讓人猜測不透。

但是,天恆卻從中找到了一個共同點,並指向了一個生物——鼠!

開頭的蛇和貓頭鷹和最後的貓很好理解,都是鼠的天敵。但是陷阱和毒卻讓人無法跟鼠扯上關係。

大雄就着疑問,問了天恆,天恆的回答是:

「如果把陷阱,看成是捕鼠夾,毒看成是鼠藥呢?」

儘管很難讓人信服,但還是勉強扯上了,而且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能解釋的了。

於是,天恆將猜測轉向了今夜的目標,但再也找不到能夠作為在都市對老鼠構成很大威脅的生物或是人造滅鼠道具了。

人?不可能!在都市,老鼠和人是形影不離的,老鼠絕大部分的食物來源都是源於人類,如果沒有了人類,那麼老鼠將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消失!

排除了人類,排除了前五項,還能有什麼能給老鼠造成威脅?

天恆的腦袋當機了,大雄的腦袋一直都沒有開機。於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臨場發揮,於是他們做了最周密的佈置。

首先,天恆展開雙翅,隱入雲端,由他在大雄身上設下各種增幅咒文,並連上控制之線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指揮大雄做出各種反應。並在空中作為控場的存在。

其二:由冰藍披上大雄從多啦a夢備用百寶袋裏拿出的隱形披風,再加之斂息術,潛伏在校園的某個角落,不得不說,潛伏得很成功,就連在雲端上的天恆都差點找不到了,當然,是在冰藍沒有拿着天恆的一根羽毛的情況下。她在學校中充當隱形刺客的存在!

其三,就不用說了,自然是身上設置了天恆的增幅咒文和喝下了勇氣之源的大雄了!由於天恆身上沒有槍,所以大雄只能拿銀河軌道之夜中在西部星球得到的氣球雙槍了。他在這個計劃中充當主攻手。

其四:就是蘇菲婭,這裏再次借用了多啦a夢的道具,將大海的某個角落用海水切割刀切割下一塊足以覆蓋整個學校和其領空的海水,存放在學校的後山上,在隱形墨水的幫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這海水的存在。只要天恆按下一直緊握在手的按鈕,這一大塊海水便會直接出現在學校內,到時候,也許戰場的主宰便不再是大雄,則是蘇菲婭和她手中的人魚之劍了!她在計劃中充當後備主攻手!

腦中一遍遍地過濾着天恆的計劃,勇氣之源好像不單單是勇氣之源,同時也是冷靜之源,一股股清涼的感覺充滿了大雄的腦海,原本幾乎不開機的大腦計算機已經啟動了,一個個計劃中關鍵點牢記在他腦中,時不時用手去觸摸褲腰帶上掛着的那冰冷的槍管,他閉上眼睛。

「希望,今晚真的什麼都不要發生才好。」

大雄是這樣低喃着,他的本性害怕,但腦海中的勇氣之源不斷地給予他信心,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希望發生如同前五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次的場地不同了,這是他的校園,這是他每天都要待着的地方,更何況這裏還有十數個他的學長、同學,他的眼神更加的堅定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護他們,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槍支冰涼的觸感從大雄的掌心傳來,仿佛在平復他有些焦躁的心情,使他更加握緊了腰帶上的這兩把並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手槍。

身旁,蘇菲婭看穿了大雄的心思,她再沒有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也沒有說出什麼鼓勵的話,有時候,多餘的語言還不如篤定的行動。

「給你!」

蘇菲婭將一個東西塞到了大雄的手中,大雄愣了一下,低下頭看了看蘇菲婭塞到他手中的東西——一個徽章。

一顆海藍色的水珠滴落在地面濺開的一瞬間,這正是這徽章的模樣。

「這在我們藍水星,可是護佑的象徵哦!戴上吧,一定很好看!」

看着蘇菲婭期待的眼神,再看看手中仿佛有着溫暖從手心傳來的徽章,大雄笑了笑,將徽章別在左胸口。

「這樣行麼?」

「嗯嗯!我的眼光果然沒錯!這個徽章和你很搭哦,大雄!」

聽着蘇菲婭的讚揚,大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隱藏在學校某個角落的冰藍撇了撇嘴。

隱藏在雲端的天恆臉上露出嘿嘿的笑容。

在這時,黑霧瀰漫在了空際,原本還若隱若顯的月亮幾乎完全被雲霧遮蓋了,蘇菲婭與大雄頓時一驚,蘇菲婭輕聲喚出了人魚之劍藏在背後,大雄則將腰帶中的雙槍拿在了手上。

嗚~嗚~

似是哭號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校園,那十數個初中生被嚇了一跳,紛紛找到了周圍的同伴匯合在一起,已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懼。

「哎哎哎,胖虎……我、我們要不要回去了啊……這、這聲音好、好恐怖……」小夫顫着音調問道。

「這、這只不過是風聲,根本沒、沒什麼好怕的……哈、哈哈哈……」胖虎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黑暗的恐懼降臨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只、只要撐過去了,就、就有寶藏了,你說對吧,小夫……」

「胖虎……」小夫都快哭出來了,要不是胖虎死死勒着他,他早就跑了。

就在他們的注意力放在消除自身恐懼的時候,一個聲音隱藏在那嗚呼聲中,愈來愈大……

「大雄,你聽!」

蘇菲婭將手放在耳朵後面,閉上雙眼靜靜地諦聽着越來越大的那異樣的聲音。

「是腳步聲!」

蘇菲婭當即判斷。

大雄沒有說話,雙手攥緊了那兩把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安全的手槍,目光不斷掃視在校園中,最後直接鎖定在了校門口,因為那裏是唯一一個能從外面進來學校的地方。

啪嗒!啪嗒!

異樣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就連正驚恐地抱在一團的學生們都聽到了,幾波人漸漸集中在一起,除了大雄和蘇菲婭,全都擠在教學部的牆壁邊上,幾十道目光齊齊看向校門口,從瞳孔中反射出的是未知的恐懼。

腳步聲的主人漸漸出現在了校門口,蘇菲婭藏在身後的人魚之劍漸漸在胸前平舉,大雄的身軀也緊張地稍稍弓起。

身影的主人漸漸顯現在了為數不多的燈光下,看到了腳步聲主人的相貌,原本緊張得一觸即發的場面頓時定住了,就像是在看電視看恐怖片的時候突然亂入了一個天線寶寶一樣,所有人腦中一陣當機聲……

兔子!

大兔子!

而且還是大白兔!

比人還大的大白兔!

那十幾個縮卷在一起的學生嚇傻了,就連準備動手的大雄和蘇菲婭也嚇呆了。

竟然是只兔子!

不是都是老鼠怕的東西麼!

老鼠什麼時候變成怕兔子了的!?

兔子什麼時候變成老鼠怕的了!?

腦中混亂的同時,兩人的耳旁傳來了一個有些不自然的聲音。

「呃呃……我也沒想到,這次出現的居然是只兔子,這樣的話就差不多要推翻我之前的推……不對!你們往兔子後面看!」

被天恆的聲音驚醒了的大雄和蘇菲婭,幾乎是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兔子的後面,同時耳邊,隨着兔子停下來而停頓了一下的腳步聲重新又響了起來,一個黑影又出現在了兔子後面,隨着兔子也暴露在了燈光下。

猴子!

搞什麼啊!

又來一個跟老鼠風馬牛不相及的動物!

就在大雄快要暴走了的時候,蘇菲婭的聲音一下驚醒了他:

「大雄,你看,不只是這兩個,後面還有……」

大雄隨着顫着聲的蘇菲婭的目光看去,還有最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一隻灰色的熊!

與前面兩隻一樣,都是與老鼠不相干的動物。

不過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布縫的玩偶!

並不是真正的兔、猴、熊的模樣!

「等一下,這個組合……我好像在哪見過。」大雄極力地在腦海中搜索着。

「不,我想你不用想了……你說的,應該是這個吧……」蘇菲婭用有些異樣的表情指向了那三隻布縫動物。

兔子拿出了號角。

猴子拿出了鈸。

灰熊拿出了牛皮鼓。

一種熟悉的玩具被大雄漸漸記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大雄和蘇菲婭的心中升起。

╮(╯▽╰)╭番外啊番外啊,快點結束吧!黑色薔薇等一系列不能出現,在這種前提下讓大雄打BOSS太費腦細胞了……

「捂上耳朵!」

一道咆哮聲從雲端上發出,卻只響起在了冰藍、大雄和蘇菲婭的耳邊,就算沒有天恆提醒,三人也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陣暴亂的音波充斥了整個校園,卻在學校的邊緣似乎被看不見的牆壁阻隔了一般,在校園裏迴蕩着的毀滅般的音波沒有半分傳到外界。

「這,這簡直是胖虎的歌聲的超大音響版啊!」趴在地上,雙手死命地捂住雙耳,任由兩把槍滾落在草叢中,不是不想撿,而是他根本沒法撿!

鼓膜正在作痛,大腦變得一片混亂,眼睛的視線漸漸模糊了,甩起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但這並沒有減輕他的痛苦,反而是讓自己的額頭多了一片殷紅。旁邊蘇菲婭幾乎是以同樣的表情跪倒在地上用盡全力捂住自己的雙耳,她的身體經受過人魚套裝的洗禮,加之出身皇族,所以承受能力比大雄要高,但同樣逃不過聲波的摧殘。

「誰,誰快想想辦法啊!」大雄大喊着,但這點音量甚至不如在這幾乎是沒有半個人能聽見,但是,他即使不說,也不會有人放任不管。

咔啦!

忽然間,一個咔啦聲毫無預兆地響起,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所有的聲波都在瞬間消失。

不遠處,被分成了六半的兔猴熊組合掉落在地面上,在轟隆一聲中爆炸,熊熊的火焰仿佛是在宣告着他們的終結。

冰晶色的匕首在空中划過一道弧度,仿佛是在炫耀着它的功績,而手持着冰晶匕首的冰藍卻沒有任何表情,背影被火光照映在地面上,如果胖虎和小夫他們還清醒着的話,他們一定會看呆,可惜,他們卻已經在那聲波中被璀璨得昏了過去,就連加持了防護的大雄和人魚之劍傳承者蘇菲婭都險些崩潰,他們還只是暈過去就該謝天謝地了!

大雄走上前,低着頭說:

「冰藍,謝謝你啊,都怪我,要是……」

「你不用自責了,那種情況,誰也無法預料。」

冰藍的口氣中沒有責怪,但也沒有鼓勵,雙手攥緊了方才才從草叢中拾起的氣球槍,但冰冷的槍支卻不會給他任何心靈上的安慰。

「現在,我暴露了,底牌少了一張,我將和你們作為這個計劃的主攻手,希望這次不再出什麼差錯。我們不怕跟他們耗,時間有的是。」

大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蘇菲婭點了點頭,也表示贊同。

天恆搖了搖頭,表示抗議!

「那我怎麼辦!大雄身上的防護支持是很耗精神的,在這樣下去我會活生生耗成腎虧的!」

冰藍往天空瞪了一眼。

「別告訴我,這種騙小孩子的玩意,你都無法維持幾個小時。」

天恆砸吧了下嘴,不說話了。

大雄有點沮喪,因為冰藍說那些讓他受益無窮的防護騙小孩的。

不過,轉之想想冰藍恐怖的爆發力和反應力,還有能與飛行持平的持久跑步能力,他瞬間又恢復了精神。

就在討論的時候,天恆的語調一變,幾乎是以吶喊地喊出:

「大雄,後面!」

「呃……」

就在大雄還沒問出聲的時候,一隻紅色的物體朝着大雄飛來。

反應迅速的蘇菲婭頓時橫劍與大雄身後,一道金芒閃過,人魚之劍橫削而出,就算沒有了海水支持,人魚之劍的鋒銳程度也不是一般的劍能與之相比的!

呯!

不是想像中的兵刃交加的叮聲,卻像是一把鐵錘砸在了鐵門上發出的碰撞聲。

就在蘇菲婭為退敵而戒心大起的時候,另一個紅色的物體從她的身旁襲向她。

「菲婭小心!」已經反應過來了的大雄,因為雙槍在先前已經插回了腰帶上,於是便舉起加持了防護與增強了的拳頭揮了過去,與襲擊而來的紅色物體對撞在了一起。然後,比蘇菲婭用劍擋的更加沉重的聲音響了起來,那紅色物體上明顯留下了一個拳印,與先前偷襲大雄的那個,一同收回。

以收回的方向、速度,冰藍瞬間判斷出來了來者的所在位置,頓時十百把冰刃刺向那方位。

叮!

叮!

叮!

……

無數被彈開了的聲音,幾乎瞬間惹起了冰藍的怒火,就在她想要發泄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冰藍別急!你看看那個人是誰!」

三個人同時看向那紅色物體收回的方向,就在這時,大雄認出了襲擊他和蘇菲婭的物體名稱。

「蟹腳怪手!?但是,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大,花紋這麼詭異……」

隨着蟹腳怪手的出現,一種不詳的猜測從三人的心中蔓延開來。

胸前綁着蟹腳怪手,手上操縱着蟹腳怪手的操縱杆,藍白交加的身體,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雄他們的眼前……

「多啦a夢?原來你也在啊!」大雄一看見多啦a夢就激動得差點衝上去給他一個擁抱。

「等下!」冰藍伸出手阻止住了大雄,「你看他的眼睛。」

這時候,大雄才發現。

藍色的光焰在多啦a夢的眼眶中燃燒着,與蟹腳怪手上的藍色條紋互相交映,被放大了的蟹腳怪手寒光閃現,多啦a夢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猙獰。

「哆,多啦A……」

大雄還沒有說完他的名字,巨大紅藍色的蟹腳怪手破空而來。

冰藍沒有凝聚冰晶,伸出兩隻手,捻住了即將要合攏的蟹腳怪手尖端,一股冰寒的氣息傳入尖端,瞬間將整個蟹腳怪手凍成了冰雕。

奇異的是,在這當中的多啦a夢,身上卻沒有絲毫被冰寒侵襲的跡象,無言地看着蟹腳怪手被一股風吹得支離破碎。

在蟹腳怪手碎片掉落的同時,化作殘影的冰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冰刃化作藍影刺出!

「冰藍不要!!」

在大雄的驚呼聲中,藍色的匕首沒入了多啦a夢身軀,但奇異的是,冰刃連同整個手腕都透體而出,而且沒有絲毫的阻隔。

影像!

這時,一股厲風衝着冰藍襲來,冰藍的身軀向前一撲,堪堪躲過,學校的牆壁上無故被打破了一個深坑。

一層灰塵被捲起,在冰藍的身後吹出了一個圓滾滾的身軀,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暴露,身上的隱形油漆掉落了,露出了熟悉的身影,還有眼瞳中那異樣的藍色火焰。

「哆,多啦a夢……你……」大雄的鬥志完全消失了,面對他最好的朋友,別說下手,就算和他站在敵對面都不會有任何的鬥志。

鏘!

一把小型的武士刀從口袋中拔出,刀身上清晰刻着三個字:

電光丸!

眼眸中冒着藍色火焰的多啦仿佛在獰笑般,燦黃色的電光丸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仿佛是在對着大雄耀武揚威一般。

就在這時,多啦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一道水柱從地面噴涌而出。

電光丸,能夠把自身防守得天衣無縫,但就算多麼天衣無縫,也不可能能夠阻隔水的攻擊。

這時,天上落下了一道冰錐,有着精密電腦計算的電光丸理所當然地迎了上去。

咔啦!

沒有站在地面上,無法藉助大地的力氣的多啦a夢自然握不住電光丸,電光丸同樣也理所當然地脫了手。

呼啦!

數張冰網憑空凝聚,仿佛天羅地網般地從不同的方向封死了多啦逃脫的可能,下一刻,多啦如同被包了粽子般從空中隕落。

「多啦a夢!!」

站在地面的大雄看見多啦a夢從空中墜落,想都不想地沖了上去,用自己那被強化過的雙手接住了多啦a夢笨重的身軀。

儘管力量被強化了,但是卻依舊無法完全抵消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衝擊力,大雄抱着多啦a夢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呯!

大雄摔落地面的聲音,儘管摔倒,但接着多啦的手卻沒有鬆開。

╮(╯▽╰)╭好吧,我知道日語裏『電光丸』不是三個字,好吧,998個字,多麼吉利!

待捲起的塵埃落定之時,大雄朦朧的雙眼漸漸睜開,清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坐起來查看多啦a夢的傷勢。

「多啦a夢!多啦a夢!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把這討厭的網子扯開!」

說着,大雄撕扯着那由冰凝成的冰網,網中多啦a夢雙目無神,藍色的火焰仿佛已經隨着那一下墜落消失了一般。

就在這時,大雄腦中傳來天恆焦急的聲音。

「大雄,停下來!多啦a夢沒有事,這時候把他放出來會很危險的!」

大雄如同沒有聽到一般,手中撕扯着冰網的力道越來越大,隱隱地,能夠聽到冰網咔啦咔啦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但卻沒有絲毫要裂開的痕跡。

直到天恆叫出第二聲的時候,大雄終於忍不住咆哮出聲:

「我不管!我不管他怎麼樣了,也不管他到底是被誰操控,他是我的朋友!我永遠的朋友!這樣捆着他……他會很痛苦的……」

說到後面,大雄那因急切而冒出的眼淚湧出眼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滴落在地面上。天恆不說話了,接下來的結果他已經知道,在高空中,支持着冰網堅韌的那部分魔力悄然散去,否則大雄就算撕上幾天也不可能將這冰網撕出哪怕一個口子。

咔啦!

因用力而憋得通紅的雙手終於將冰網撕開了一道裂縫,隨着這一道裂縫的出現,整張冰網閃耀着的幽光漸漸消失,稍一用力,直接將冰網撕成了碎片。

「多啦a夢!」奮力撕開冰網的大雄不顧雙手的疼痛,滿臉興奮地扶起了多啦a夢,讓他坐正。

「多啦a夢!?你怎麼了!?」看着依然雙眼無神的多啦a夢,大雄焦急地晃了晃他的胖小的身軀。

突然,多啦a夢的雙眼漸漸,漸漸出現了焦距,黑色的眼珠子慢慢顯現,就在大雄為之欣喜若狂的時候,突然,兩道藍焰如同憑空燃起一般,直接將多啦漸漸凝聚起來的雙眼吞沒,呆滯的表情在短短一瞬間重新變得猙獰不堪,大雄的笑容戛然而止!

呯!

驟然出現的無形的壓力,直接將大雄從多啦身旁彈開,大雄滾落地面之時,熱線槍從口袋拿出,握在左手上,微微一轉身,槍口對準了大雄那驚詫的雙瞳。

咔啦!

一道冰牆平地而起,直接擋在了多啦前面,讓大雄從多啦的眼前消失了,瞬間失去了目標的多啦憤怒地一揮拳頭,129的馬力讓他一下子將堅韌的冰牆打出了一個蛛網般裂痕,連續幾下,冰牆碎裂!

就在這時,空中,一道藍色的身影如同隕落流星般墜落,燃燒着藍色火焰的左拳直接轟擊在了地面上,捲起大片的泥沙,在多啦再次失去目標時,站定,冰花湧現,一把冰晶長劍握在右手斜削而出,在多啦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熱線槍已經被冰晶長劍削成了半截!

噼啪!

耳邊響着如同亂飛的爆竹般的冰花爆裂聲,再冰色長劍划過一道弧線,重新刺向自己的時候,反彈披風已經翻飛掀起!

冰晶長劍毫無懸念地被彈飛,天恆的嘴邊勾起了一道弧線,冰花湧現,另一把冰晶長劍破空而出,再次斜削而出,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多啦腳下的地面!

反彈披風能夠反彈物理攻擊和激光等一系列的殺傷武器,但卻不能反彈掀起地面泥土時所附帶的氣浪,多啦的身體被毫無懸念地卷飛,而在他倒飛着的防線,手持冰晶匕首的冰藍揉身接近,匕首劃出的軌道如同一道冰晶色的弧線朝着多啦襲來。

而疑似被控制了的多啦,反應能力像被提升了N個倍數般,反彈披風稍稍後拉,儘管冰藍的攻擊角度是那麼隱蔽、刁鑽,攻擊的速度是那麼的迅雷不及掩耳,但卻好像被註定了一半,冰晶匕首的攻擊速度比多啦慢上了一線,毫無懸念的,冰晶匕首同樣被反彈披風彈飛,不過由於握着它的主人手上強勁的力道,冰晶匕首硬生生地被兩股力量震成了粉末。

而多啦,借着這股反彈力,騰向了另一邊,安然無損的落在了地面上,落地後,那不斷閃爍着的藍色火焰仿佛在桀桀地嘲笑着天恆與冰藍的無用功!

看着安然落地的多啦a夢,天恆的嘴角再次上揚了一個弧度,因為他想要知道的,他已經知道了。

果然,就多啦是特殊的!

其餘所遇到的各種怪物,無論是一開始的蛇、貓頭鷹,還是最後的貓,無一不是對大雄他們以死相搏,發動最瘋狂的攻擊,以一種就算死也無所謂的攻擊方式不斷地向着大雄他們進攻着。

然後,多啦卻不是,剛才天恆的測試其實是有水量的,用就算刺中了多啦也能反手讓攻擊瞬間煙消雲散的力度進攻着。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是在這全部的事件中,多啦是唯一一個會防禦自身的,但也是最棘手的!因為這是他們的朋友,大雄最重要的朋友,這就註定了他們出手必不能盡全力,也不能下殺手!

那麼,解決也只能向以前那樣了,就多啦眼瞳中的顏色來說——

藍色!

但是,多啦他本身就是藍色的了,這也是之前的事件中所沒有的,哪怕是第一次的蛇,也沒有哪條蛇是紅色的。這讓天恆不能確定,藍色東西,是否能夠克制多啦,剛才的測試也同樣證明了——不能!因為天恆的衣袖就是藍色的,在剛才的碰觸中,天恆用自己的衣袖碰了多拉一下,但卻毫無反應,反而差點連同身體被反彈披風彈開。

就在這時,方才滾落地面的大雄,在蘇菲婭的攙扶中爬了起來,臉色古井無波,仿佛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一般。

「多啦a夢,我不管你是不是被控制了……」大雄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如果你想要忘記我們之間的一切,那麼我一定,一定會抓住你,海扁你一頓,讓你清醒清醒,然後再把控制你的人揪出來,我,大雄,決不饒他!!」

藍色的光芒從大雄兩手的手背冒出,他的額頭同樣冒出了一個藍色的符文,正是天恆之前給他附加上的增幅咒文的顯現。

攙扶着大雄的身體,蘇菲婭清晰地感覺到了大雄心中的憤怒,露出了一個似是欣賞,又想是欣慰的笑容,人魚之劍上收斂着的光芒釋放出來,隱隱可以看到,有金色的符文在人魚之劍的劍身上跳動着,仿佛是在應和着蘇菲婭正在同大雄一起提升的戰意。

「天恆、冰藍,我知道以你們的能力,如果真想要壓制多啦a夢非常容易,但是,請把這裏交給我……還有菲婭,我們一定會,一定會讓多啦a夢清醒過來的,相信我!!!」

天恆看着大雄眼眸中的決絕,還有那種在以往從未看見的,如同山嶽般堅定的目光!

這時候,天恆已經意識到了,這不再是勇氣之源的效果,發自內心的堅定與執着,是勇氣之源所無法引導的。以往懦弱、怕事的大雄仿佛在這一刻消失了。

天恆微微一笑,側目對着冰藍輕輕點頭,便一同後退,倆人一同退到了牆角邊。

兩千四,如果我那個經常害我丟失靈感的表哥回來得沒有那麼「及時」的話,我會更得更多……╮(╯▽╰)╭在此感謝@魔噬濤心 小濤同學讓我有了靈感!

白衣女子高昂的聲音漸漸沉寂下來,似是摸索着回憶,她嘆了口氣,問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麼?亦或是我是什麼?」

大雄想起了之前她的樣子,脫口而出:

「一隻貓?」

「沒錯,就是一隻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擁有現在這個樣子麼?」

「……」大雄沉默了,沒有說話,他下意識地察覺到了白衣女子說出這句話時帶有的苦澀味。

「當年,在我被女主人撿回來前,過着如同過街老鼠般的生活,人人唾棄、人人厭惡!直到那天,我遇上了一個人,他當時並不強大,但我卻第一次感到了溫暖,直到後來我遇到了女主人,當時的女主人已是萬人之上的冰雪女神祭祀,她發現了我對於幻術的才能,教我使用幻術,再到化形……直到那件事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女主人了。」

「難道……冰雪女神祭祀遭遇了不測?不、不可能,人神級只能被人神級殺死,而且打不過也絕對有自保的能力,必須要有兩個人以上才能夠殺死一個人神級,歷史上唯一一次出現了三名以上人神級的時代是……」

越想,天恆的瞳孔漸漸縮小,即使是腦袋最遲鈍的大雄也猜到了什麼。

「是的,諸龍之戰,出現了接近兩位數的人神級的時代就是諸龍之戰!不過你猜錯了,並不是唯一一次,真正的諸龍之戰是三次!其中真正配得上『諸龍』這個字眼的只有兩次!」

說着,白衣女子伸手一指大雄手上的那本黑色封皮的書,說道:

「那上面記錄的,是最後一次諸龍之戰,也就是被稱為『重生之戰』的反擊之戰,前兩次則依序被稱為『混沌之戰』和『信仰之戰』。你不是曾經問過我,上面那沒有畫上臉的少年是誰麼?那我告訴你,那就是我的第一個主人,被世人稱之為『東海帝皇』的海濤風影,如果說我的女主人代表的是冰族人的信仰的話,他代表的就是兩族人的領袖,人類最大的精神支柱!」

白衣女子掃視了一眼三人,又淡淡地說道:

「你們所知道的,應該只有『信仰之戰』吧?也就是我的男主人,神域與黑獄的決勝之戰,勝利者將成為世界的信仰,也就是主宰世界。只不過黑獄是想主宰世界完成某個不知名的野心,神域而是阻止其。」

白衣女子轉過身,背對着三人,抬起頭仰視着那雕像,一字一句地說:

「知道我為什麼將冰雪女神稱為最強大的人神麼?因為,她就是諸龍之戰第一戰,『混沌之戰』的主人公之一,這是記載最少的一戰。冰雪女神的對手是,被後世人稱為『第一魔神』的墮落之翼,據說其擁有者如同能夠操縱雷電的能力,巨大的蛇形的身體,背生一對足以遮天蔽日的黑暗雙翼。冰雪女神代表的是當時的所有藍水星的種族,而最後,我們活下來了,混沌之戰的結果可想而知,但隨之,冰雪女神也不見了,永遠地消失在了我們的眼裏,人民一度失去的統治,失去了信仰。還好,冰雪女神並沒有拋棄我們,在這黑暗的世間,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仿佛橫空出世般,仿佛亂世終結者般地終結了這黑暗的時代,他身穿黑底金紋的長袍,強大的力量仿佛是——另一個冰雪女神般,世人們給這位歷史上第一位皇帝取了一個名字——玄仞龍皇。」

白衣女子轉過身看向大雄三人,問道:

「你們知道,玄仞龍皇是怎麼出現的麼?」

天恆回答道:

「以現在僅存的資料記載,玄仞龍皇出現的時間,正好是冰雪女神不知所蹤的那段時間!」

白衣女子笑了笑,說:

「看來你資料調查得不錯,算是沒有辜負了你手上的那柄『智慧與守護之湛藍聖劍』了。沒錯,對於玄仞龍皇出現的時間,出現後的影響,的確有很多人質疑過其,甚至有人懷疑,玄仞龍皇就是與冰雪女神一同消失了的第一魔神,墮落之翼的化身。不過這種質疑早就被淹沒在了民眾們對於玄仞龍皇越來越大的支持中。不過,曾經有人說過,同樣的歷史會重演兩次,是的,這也印證在了玄仞龍皇身上,就在藍水星一片繁榮的時候,玄仞龍皇也消失了,最後國家被分成了兩部分,就是你們所知道的人魚族的海洋之國,和以冰族為首的四族的另一個國家,當時的藍水星海洋面積超過陸地面積,再加上人魚族人數的優勢,與四族分庭抗禮。不過他們的領域也只是在海中了,陸地、天空已經是四族的領域了,但由於四族在海中無法與人魚族抗衡,而且兩方也沒有多大的利益衝突,所以除了剛開始分裂的時候的多次戰爭,轉變為了後面的和平條約。」

「但是,最後在目前的藍水星上,能夠與人魚族共同稱霸藍水星的冰族,如今卻衰微得不足百人,其他三族少之又少,風族和土族幾乎絕跡……」天恆沉着聲說道,雖然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那巨大的數量差距和言語中表露出來的悲哀情緒是那麼的濃厚、沉重。

白衣女子轉過頭,看着天恆嚴重悲傷沉痛的眼神,沒有搖頭否定,也沒有點頭肯定,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便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就讓我將你們移出這個地方,去挑戰那個智慧之眼的守護者,我相信,你們能夠走到最後的……」

說着說着,白衣女子的聲音漸漸暗淡了下去,周圍的冰藍色波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也逐漸閉合,仿佛一下子經過了一世般。在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除卻那依然年輕靚麗的面容,她的眼神,已經如同一個老婦人一般,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慈祥的。

「現在,我送你們最後一個禮物,那將會是你們現在最需要的,呵呵,雖然並不如何顯著……」

說着,白衣女子垂下來的雙手翻掌向上托,慢慢抬起,仿佛在接受着什麼東西。

待到那雙如白玉般白皙透嫩的手抬過了頭頂時,再次翻掌,覆手朝下,仿佛是在灑下着什麼似的。

這是,周圍的景物已經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白中帶着金黃色的光芒,絲毫不感到刺眼,被光芒拂過的肌膚,都如同被一雙白嫩的手拂過一般,溫暖中,帶着些許令人心醉神迷的感受。

在三人眼裏,眼中的白衣女子正是這光芒的發出者,及腳裸的長髮漸漸縮短,湛藍色的長髮顏色漸漸變得深邃,直到完全變成暗紫色。五官在光芒的照耀下似乎漸漸變得有些圓潤,從成熟令人不可侵犯的氣質變得似乎帶了些稚氣,白色的長袍漸漸變成了便服,胸口的衣服被高聳的雙峰撐得似乎是要裂開一般,直到,兩個多出來的蝴蝶結絲帶裝飾別在秀髮上的時候,變化似乎才終於完成。

「冰藍……」天恆呢喃出聲,事實上,從剛才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後來在千仞若有若無的示意下,才忍住沒有問出聲來,如今心中的猜測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有了着落!

「這個女孩的體質……很特殊,與當年女主人的體質很接近……如果有一定機緣的話,她甚至可以成為第二個女主人,冰族第二個冰雪女神祭祀……」

白衣女子的聲音若有若無地響起在了三人的耳邊,直到天恆上前,抱住似乎陷入了沉睡的冰藍之後,那聲音才再次響起。

「好了,現在,我該送你們出去了……」

隨着最後一個字音的落下,周圍的光芒驟然變得強盛了起來,三人,包括有着王者級實力的千仞,也在這光芒中失去了自己的意識,知道他們醒來時,便是他們要接受智慧之門最後的BOSS挑戰的時候了!

……

漸漸地,在送走了大雄三人了之後,周圍的光芒開始消失了。直到那冰藍色的聖殿重新出現,直到那冰雪女神的雕像重新出現,只不過,站在冰雪女神像前的,不再是那身着白衣的女子,而是一個勉強看得清輪廓了面容的光暈了。

「再見……能夠提早那麼多年看到你們的未來的我,是多麼的榮幸。也許,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這個吧,能夠為東海帝皇與二代戰神還有滄瀾之龍的引路人之一,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

白衣女子低喃着,最後抬起自己勉強看得出來的手看了看,苦笑着搖了搖頭。

「也許,我還是不夠狠心吧……如果剛才就這樣的話,我或許能夠成為主角之一,能夠成為那重生之戰的主角之一,但是,也許我就是當配角的命吧,看着滄瀾之龍的眼神,我能夠體會他與女主人繼承人的感情……」

白衣女子在自言自語着,至於話中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幻術已經不僅僅是幻術了,條條大路通羅馬,幻術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能夠毀人心魄,奪人軀體,可惜,她放棄了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也正是因此,她如今也僅剩下能夠維持些時的能量,時間一過,她便會灰飛煙滅。

「算了,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夠了,真的夠了、夠了……」

就在白衣女子如同自暴自棄一般的說着話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在了這本該沒人的空間裏。

「你真的這麼認為麼?」

溫柔、婉轉,每個字每個音符都如同暖風般拂過人的心弦,又如同如同最甜的蜜糖般令人心醉神迷、流連忘返。

神像左邊,牆壁上憑空打開了一道門,白色的身影漸漸走進了這個房間。

翠綠色的眼瞳,墨綠色的披肩秀髮,LOLI的身高卻穿着白色的長袍,如同招牌般的打扮無論到哪,都是過目不忘的。

「呵呵,你真是總在最適合的時候才出現啊,我現在是該叫你綠靈大人呢,還是該叫你海神祭祀大人,亦或是這座似幻境而非幻境的迷宮之主?」

白衣女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綠靈左手輕拂過肩上的秀髮,不可置否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何謂迷宮之主,我不過也只是困在這迷宮中的一個人罷了。與你相同的,我也是自願的,為了那當時來說虛無飄渺的使命,只不過,對於我來說,你是未來,我才是過去。」

「呵……」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寫在臉上的儘是無奈。

「你還是那麼喜歡故弄玄虛,還真符合我來到這裏之前,某人對你腹黑的評價。」

「是麼?」

綠靈用手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臉頰,似乎,自己也就是久居高位,所以想的東西比那時候的同齡人要多很多而已吧……


因為很多人都說看不大懂,我中午趕出來了一些,稍微介紹一下背景

已知背景

藍水星歷史

1.混沌之戰 當時的藍水星,其實有一片叫做「銘之刻印」,呈十字形態的大陸。混沌之戰是根據極少數的歷史記載,推測出來的戰爭,當時藍水星上只有少數人的存在,而當時的藍水星人的領導者是被稱為冰雪女神的女子,以人類之軀,挑戰當時暴戾蠻橫的「第一魔神」墮落之翼。結果不得而知,冰雪女神因此失蹤,墮落之翼也不知去向,雖然免去了滅族之災的藍水星人卻沒有因此獲得幸福安定,而是因此失去了他們的信仰,失去了領導者,這時,大陸各類帝皇與能人宗教輩出,將原本就生活不安定的藍水星變成了黑暗的大陸,人命如草芥!(「第一魔神」:墮落之翼,一條背生雙翼黑暗的巨蛇,雙翼展開時足以遮雲蔽日,被看做是惡念的化身)

這時,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皇橫空出世,如同亂世終結者般地掃平了全藍水星各地的反抗勢力。沒人知道他的出身,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人民們將這位神秘的帝皇敬稱為「玄仞龍皇」,是因為其出現時,天空中會閃過一條腹下五爪、蝦眼,鹿角,牛嘴,狗鼻,鲶須,獅鬢,蛇尾,魚鱗,鷹爪集成一體的九不像的動物,從此,這生物被人們尊稱為了「神龍」,而玄仞龍皇的「龍皇」名號也從此而來。當時人們對他的狂熱程度,僅次於對他們的信仰冰雪女神的崇拜。在人們的印象中,玄仞龍皇身着黑底金龍紋的龍袍,頭戴皇冠,眼瞳中透露出傲視天下的威壓,使人在見他時,無人敢起。

後來,如同一樣的歷史會重演兩次一樣,玄仞龍皇也消失了,在國家鼎盛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消失了。

從此,國家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生活在陸地上,一部分生活在海里。陸地上生活着以冰族為首的四大種族,分別是冰族、雷族、土族、風族,以及一些二流、三流和不入流種族。海里生活着以人魚族為首的其他各類種族。

2.信仰之戰:

四族與人魚族的關係漸漸惡化,幾乎是每天無數小斗,三天一次大戰。人民們仿佛又看到了龍皇之後,第二個黑暗時期的降臨。就在這時,一位海底生活的深海巨龍突破人神級,那時,幾乎整個大陸都停止了爭鬥,靜眼看着那通天的光柱降臨,隨後,風雲變化!但是,人們失望了,他們以為會再次出現一位能夠如同冰雪女神與玄仞龍皇一般,領導人們走出黑暗的領導者,然而,他們看到的卻是,佈滿了整個藍水星的黑暗空間領域,和一條渾身腐蝕黑氣,猙獰不堪的黑暗巨龍。看到這條巨龍,人們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前,肆虐藍水星的第一魔神,但不同的是,第一魔神是武的象徵,只是一味地想要挑戰最強之人。這條黑暗巨龍卻是貪婪、邪惡的代表,雖然,他實力遠遜於第一魔神,但卻是當時藍水星上唯一一位人神級。

人們絕望了,他們仿佛看到了滅族的後果,原本還在爭鬥的人魚族與四族幾乎第一時間,簽下了停戰協議,全力對付晉升人神級的黑暗巨龍,並給這條巨龍取名為「黑獄」。

但是,人神級號稱至此之下無敵者,人神級之下的幾乎無法傷到他,更別提擊殺了。於是,人魚族和四族面臨了巨大的危機!

有亂世者,則必有救世者。於是,與之對立的產生了,如同玄仞龍皇的化身,擁有着龍皇圖騰作為本體的,一位冰族的少年出世了,他沒有任何冰族的技能,也沒有任何冰族的天賦,金髮金瞳,擁有着的是救世光輝的能力,於黑獄彼此相剋的能力。

他如同閃爍的金星一般迅速崛起,如同絕世天才一般一舉突破人神級壁障,化身成龍,擁有了與黑獄並肩的能力。在他崛起的時候,也同時贏得了在神殿侍奉冰雪女神的冰雪女神祭祀,與人魚族裏侍奉海神的海神祭祀兩位女子的親睞。與「滄瀾之龍」冰龍紫曉,「赤炎之龍」紅龍無畏,「天罰之龍」雷龍空幻,一同挑戰黑獄。

而這位少年,名叫神域。

在決戰之時,沒有人敢靠近,只有人說,看見了天空中交互替換的金色與黑色,與令人時冷時熱的氣溫,還有震耳欲聾的雷聲。隨後,同時沉寂下來!

四龍連同黑獄,一同戰死在了藍水星,但根據後來的調查,發現的,只有腐爛了的黑獄的屍體,其他四龍全部死不見屍,活不見人!

3.重生之戰:未知

主角:「東海帝皇」海濤風影,「人魚女皇」碧海洛神等八位人神級,與三大聯軍史無前例的大決戰。

三大聯軍:詳見引子。

藍水星的背景——銘之大陸的消失:

經歷過了多場戰爭了之後,原本最強勢的四族已經逐漸走向衰敗,冰族因為盛產強者,成為了戰爭的主力,付出最多,多位人神級大多隕落,只剩下戰後隱居了的東海帝皇一人,大多數王者與戰將隕落,幾乎可以說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土族、風族幾乎全滅,雷族僥倖保有少量族人。因為人魚族在海中,而且繁衍能力極其旺盛,也因其不擅長個體戰鬥而僥倖牽扯最少,而後在四族逐漸衰微的時候,大舉發展科技之力,直到完全成為了藍水星的霸主。

而當時,狼子野心的人魚族帝皇,完全不管道德如何,完全不管天道如何。喚醒了大海中禁忌的能力,引發了一場空前巨大的大海嘯,企圖一舉消滅陸地上的所有四族餘孽!

就在四族和陸地所有的生物面對着龐大的海嘯而絕望了的時候,消失了許久了的東海帝皇重現,一舉鎮壓下了所有的海嘯巨浪,在所有人完全呆滯了的目光下,引發禁忌的能力,直接將整個銘之大陸一分為四,以重生之戰中隕落了的眾神龐大的能量作為本源,將分為四份的銘之大陸升入宇宙,利用其出神入化的時空掌握,將四個星球流逝的時間加快無數倍,在其泥土與能量完全融合之時,在藍水星的引力牽引下,化作了四顆交替出現在藍水星天空的衛星,而這四顆衛星設下強大的結界,任何事物都無法接近和降落在這四顆星上。在人魚族中有話說,四族連同原銘之大陸上的生物們,就生活在這四顆衛星上,東海帝皇在時空轉換的時候將他們保護了起來,假以時日,四族必將帶着滿腔的復仇之火駕臨藍水星,到那時,人魚族將不復存在!

然後,失去了強大魔法力量支持的人魚族,直到被戰後怪魚族的餘孽擊敗,也始終沒有看到過四族人的再臨。如果不是在戰後有小部分冰族人和雷族人沒有趕上銘之大陸分裂,而留在藍水星,他們甚至可能會忘了那段歷史的存在了。

咳咳,初中生,地球怎麼形成的我還沒完全搞清楚,姑且就這樣吧,玄幻文別糾結那麼多……


第九十九章:綠靈的過去

「那麼,請你別岔開話題,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轉眼間,綠靈恢復了先前人畜無害的笑容,歪着頭向白衣女子問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隨着這一笑,身上的光暈也黯淡了幾分。

見白衣女子並不打算回答,綠靈牽動着微笑的嘴角漸漸鬆弛下來,陰沉着面容看着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請你告訴我,重生之戰的全過程,和神域的去向!」

白衣女子:「……」

大喊了一聲之後,綠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呼吸了幾口氣了之後,稍稍緩解了下心緒之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信仰之戰,我隨着神域和月姐姐,還有其他三方龍共同挑戰黑獄,當時的神域我看不透,月姐姐是人神級中階,其他三方龍是人神級初階,而我,卻是最弱的王者巔峰,所以在決戰之時,他們極力地保護我,只讓我出手對付黑獄的手下兵。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獄的一個竭斯底里的吼聲中,磅礴地令人難以想像的腐蝕能量爆發了出來,幾乎是擴散到了整個藍水星的天空。然後,一聲聲絕望的吼聲接連從黑獄口中吼出,在一道道如同死亡的波紋般的黑色衝擊波之下,我藉以護身的海神能力幾乎是瞬間破碎,然後,一道光從神域那而來,化作防護罩將我保護了起來,撞擊在了大陸的沙灘上。但我也在這衝擊力之下昏厥了過去。直到我醒來,才發現周圍早已空無一人,黑獄的屍體石沉大海,幾片黝黑的鱗片漂泊在海面上,天空中閃爍着一顆璀璨的冰晶,然後墜落在岸邊,就在我的身旁,直到那冰晶色褪去,我才發現,是跟我之前同樣昏厥過去的月姐姐,也就是你的女主人,冰雪女神祭祀!」

在一口氣說出了如此之多的話了之後,越說到後面,綠靈口音中帶着的哭腔越來越重,直到兩滴淚滑過她的臉頰,啜泣聲還未止。

「在月姐姐甦醒了之後,我問她,神域去哪了……然而,她也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們漸漸地預感到了什麼,當我再次問起她,冰龍紫曉、紅龍無畏、雷龍空幻去哪了的時候,她還是搖搖頭,到這裏,我們完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說着,綠靈話音中的顫聲加重了。

「於是,我們開始瘋狂尋找着神域與三方龍,然而,神域沒有找到,紫曉和空幻也沒有找到,卻在紅龍無畏的老家——藍水星最大的火山口發現了他的存在,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身人神級的修為卻已經退化成了王者高階……當我們問起他神域的所在和他修為大退的原因時,他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沒有作答,無論我們怎麼逼問,他卻是一字未答。」

「然後,似乎已經是認清事實了的月姐姐性情大變,原本熱情,有些少女情懷的她完全變了,變得冷漠、無情,如同一個永遠不會有表情的冰雕塑。甚至我都快不認識她了。」

說着,綠靈向着周圍望了一圈,再看着與冰雪女神祭祀長得一模一樣卻露着笑容的白衣女子,有些嘲諷地說道:

「就比如,你現在的表情,當時的我卻是完全看不到的。」

「然後呢,接下來應該是重點了吧?」

白衣女子完全不理會綠靈的諷刺,她知道,原本和藹的她在討論到了神域方面的問題了之後,就會變得霸道、蠻不講理,於是她索性岔開話題。

綠靈沒有理會白衣女子的小心思,依然是自顧自地說道:

「月姐姐變了,變得瘋狂了,似乎是把對神域的悲傷全都發泄到了工作上,在她的鐵腕下,原本就形同虛設的國家政府完全被架空,以強硬之態,強行進行了整治,雖然效果顯著,但卻也造下了許多無意義的殺戮……」

綠靈仰頭長嘆一聲:

「也許,這就是神域選擇她的原因吧,永遠不會因為失敗而墮落,永遠也不會拖他的後腳跟,所以,當時月姐姐是五大種族中的第一人。神域消失了之後,她已儼然成為了藍水星上唯一一位人神級。我,沒有月姐姐那樣的能力,也沒有她的果斷,但是,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絕對也不會成為神域和月姐姐的拖油瓶,也不會只是無能地看着他們然後傷心流淚!」

「也許,是我的期望成功了吧,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在人魚族的海神聖殿中,海神的雕塑突然爆發出巨大的亮光,在海神大人的雕塑上,有三個地方閃爍着不同顏色的光暈,分別是:眼睛、雙手和心臟。然後,三件物品從這三個地方漂了出來,落在我的手上,接着,一個仿佛是世間之外的聲音響起在了我的耳際:『你,願意為了你所期待的人,奉獻上你的一生麼?』,可想而知,當時的我,毫不猶疑地答應了。然後,噩夢開始了,我的肉體開始快速老去,從當時的年少一直到黃昏日落之年,然後,我的軀體被一陣風吹散,化為風塵,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然而,就在我準備好要接受所謂的使命時,感覺到了我生命消失了的月姐姐撕裂虛空到了神殿裏,她看見了我虛無縹緲的樣子,我微笑着與她告別,然而,月姐姐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呆呆地看着我消失,被三件物品收容進去——直到現在,我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月姐姐的那複雜的眼神,我應該明白的,那是親眼看着自己生命中最寶貴的人消失卻無力回天的眼神,和她在知道了神域的失蹤後,呆滯着仰望天空的眼神一樣——我應該明白的!」

到了這裏,綠靈的聲音啞掉了,雙頰原本只是微微划過兩道清淚,此時的淚水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一直往下流淌着,滴落在鮮紅色的地毯上,擴散開來。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跪倒在了地面上。

「我應該明白的,我應該明白的!在我看到了那眼神了之後,我醒悟了過來,掙扎着伸出了手,想要回到那神殿中,想要繼續在那神殿中向海神祈禱,祈禱神域能夠平安歸來,祈禱月姐姐能夠放下負擔,祈禱所有人都能永遠幸福,祈禱……」

說着,流淌而出的淚水沾濕了那潔白的袖袍,在紅色的地毯上留下一道道水漬,在片刻後,稍稍平復了下心情的綠靈繼續說道:

「然而,一旦做出了選擇,就無法再更改了,無情的漩渦在吸着我,在刺激着我的靈魂,我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掙扎着,然而越掙扎,收到的刺痛就越激烈,到後來仿佛是要撕裂我的靈魂一般。我索性不再掙扎,想要就這樣昏厥過去,但是,我咬着牙沒有昏過去,因為,神域就是在我昏過去的時候悄然失蹤的,要是我……要是我當時清醒着的話,或許就能知道神域和三方龍為什麼會消失了,這都怪我,都怪我!!」

「……」

白衣女子靜靜地看着,哭得歇斯底里了的綠靈,她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困在了這至少千年了的她,無數日夜都被這些思念所捆綁,綠靈每次都極力地去逃避,然而這次,她卻不能再逃避,因為……

在啜泣中,綠靈悄然抹掉了自己的淚水,張開嘴,用原本俏皮、甜美和可愛的聲音,卻帶着鼻音地說道:

「然後,我墜落到了這個星球上,我看不見外面的所有,唯一一個能夠陪我說話的,就是三件物品中,名喚『智慧之眼』的物品所衍化出來的影子,只有他在陪着我說話,陪着我度過一年又一年,也曾經見過一些入侵者,但卻是一些空有小蠻力卻智商極為低下的生物。然後,在某一天,智慧之眼的影子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就是利用他所掌握的科學力量,培育一個軀體,將我的靈魂移植進去,然後便可以重新行走於光線之下。但是,他卻小看了束縛着我的包括他在內的三件物品的能力,他曾經想過接觸束縛,但收到的卻是本體對他的懲戒,因為他不過是智慧之眼衍生出來的一個具有智力的物體而已,連生物都算不上,因為他連身體都沒有……然後,他費盡心思了之後,才發現,原本如果三件物品被誰拿到了的話,我便會成為『器靈』,但是,它卻另闢捷徑,將我的靈魂直接掛在其中一間物品上,減輕我的束縛。但後果是,如果物品被摧毀,那我也會灰飛煙滅。」

綠靈伸出了潔白的手腕,伸出三根手指。

「我將這三件物品稱之為三神器。第一件物品:智慧之眼,掌控智力。第二件:戰爭之手,掌控力量。第三件:團結之心,效果未知,但卻是三件物品中散發能量最高的物品。」

說完,她用依然有些紅腫卻不減明亮的眼睛看向白衣女子,問道:

「你知道我選擇的是什麼嗎?」

白衣女子稍作思考,便回答道:

「戰爭之手。」

「哦?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白衣女子笑了笑,沒有回答,然而綠靈卻恍然大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看來,你所在的未來,與我的未來見過面。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戰爭之手麼?」

「因為,智慧之眼,明顯就是變瞳,如果被神域得到了沒有半點好處。團結之心,呵呵,你比我更清楚它的用處,對神域也是沒有多大幫助的,唯一能用的,就是能作為攻擊神器和護體神器的戰爭之手了,我說的對麼,痴情的海神祭祀大人?」

分析完後,白衣女子用略帶調侃的語氣對綠靈說道。

綠靈搖了搖頭,沒有否認,然而,她的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對着白衣女子說:

「你是在我守望在這百年之後來的,你和我同是藍水星的人,但卻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重生之戰的存在,更不知道東海帝皇的存在!而你,卻擁有着月姐姐的部分能量,和冰雪女神之巔所賦予神獸的能力,你的來歷不得不讓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你見過神域。」

看着綠靈一口氣說完一連串的白衣女子笑而不答,綠靈深吸了一口氣了之後,問道:

「我,就這樣一直下去,會見到神域麼?」

「會。」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如同巨錘般敲擊在了綠靈的心上,綠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劇烈波動了起來,一直以來的守候仿佛有了肯定一般,她顫着聲問道:

「那……要多久才能見到他?」

白衣女子看着綠靈,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聰明如綠靈又怎能不明白她眼神中的意思?艱難地平靜了思緒了之後,對白衣女子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誠懇的一句話:

「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些!」

「不客氣,但是卻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什麼?」

「幫助野比大雄……也就是剛才被我傳送出這一關的那三個人,連同誤入『戰爭之門』的那五個人,幫助他們通過三大門,取得你所守護的三個物品。」

「什麼!?」

綠靈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因為她在得到了白衣女子的肯定了之後,已經下定決心要讓這八個人無法通過,如果不是大雄給她的有很好的好感的話,她也許會打算把他們全部抹殺……然後靜靜地等待着神域的到來,這就是痴情的可悲,無論多麼精明的人,都會變得在某些方面無法仔細思考,她也許沒有想到過,為什麼在這都是低智商生物的時代會有這八個擁有着魔法與高科技能力的人來到。

「你應該知道,戰爭之門中的戰爭之手,如果不是被神域拿到的話,我……」

「相信我,戰爭之手絕對會到達神域的手中的。」

「可……好吧,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的靈魂開始消散了,需要我暫時借用智慧之眼幫你修復麼?」

雖然綠靈是被三神器所束縛的,但由於束縛時間太長,導致她與三神器漸漸融為一體,逐漸能夠使用三神器的能力了,但是綠靈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如果完全融為一體的話,她就完全為三神器的共用器靈了,將完全沉寂永不見天日!

「不用了……我累了,而且……我的使命完成了,呵呵,我也失去了繼續在這裏的理由了,你可以離開了,我想要一個人度過這最後的時刻……」

白衣女子微略虛幻的軀體已經逐漸變得透明,綠靈看着她,仿佛看到了當時義無反顧地選擇接受使命的自己,只不過,當時的自己,是懵懂的,而她,卻是看透了的……

綠靈向後退了一步,一陣空間的漣漪盪起,便是完全消失在了這房間裏。

白衣女子看着周圍由冰鑄成的牆壁,又似乎是有些眷戀地看着腳底下的階梯。最後,望向了冰雪女神的雕像,跪下,作祈禱狀。

「綠靈……海神祭祀,也許她還沒意識到,重生之戰的主角並不是神域,屬於神域的天命已經竭盡完結,他能夠做的,也只能是在重生之戰中輔佐東海帝皇。當務之急是幫助東海帝皇迅速崛起,因為我感覺到了,似乎在這個時代,有人意圖要給東海帝皇他們製造些麻煩……呵呵,不管了,天命所在,人不可強求,若只是宵小之輩就能逆天而行,那麼神域也不可能戰勝黑獄,重生之戰中的主角也不可能是東海帝皇了……」

「看來綠靈還沒意識到,他之所以對大雄有親切感,是因為他身上有着海神的護身神器的緣故。然後,有了海神的護身神器之後,他也是不能使用戰爭之手的。那麼……呵呵,千仞戰狂,還有什麼名字能配得上戰爭之手的名號?從神域到戰狂,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呢……神域……」

「滄瀾之龍……三方龍之一,但是那個擁有着接近女主人體質的女孩會是誰呢?綠靈有一點算錯了,我並沒有經歷過重生之戰,而是用那天命所賦予我的能力看到的……紅耀之心,海王之劍的鑰匙……只希望,悲劇不再重演……」

一陣陣白光從白衣女子的身上飄起,仿佛是束縛着她靈魂的系帶正一條條解開,回憶前世:她看到了,神域的歸來;她看到了,祭祀的微笑。她看到了,洛神的崛起;他看到了,帝皇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