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起去踢球
上午最後一節，也是班主任的課。
「明天雙休，下午學校要開會，我們提前一節課放學。」
「功課的話翻到三十二頁，題目第一題，第二題，第三題，第四題……」
「算了，這一頁，而後翻一頁，嗯……這一頁也全寫，必須把題目抄寫下來，下課。」
兩頁全寫，還要把題目抄寫下來，看着質量超好的課本，至少十多題在上面。
班主任看着教室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學生，趕忙向門外溜去。
「白雲早間！」
看到因為課上講話在門口罰站，現在已經靠在牆邊睡覺的學生……
「嗨——嗨嗨！！！」
一個低音接上長高音，原本瞌睡的狀態被嚇到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老師的憤怒表情。
而在教室里還發出超長的痛苦聲響，好像全班同學都在為什麼事情「慘叫」。
「白雲早間，你留下來，下午把功課寫完再走！」
「知道了，老師！」
下午其他同學都離開了，也就出了教室才想起來，自己是老師沒法走，還要「看場子」別讓人把班裡的椅子搬走。
出門送來一個現成的，下午可以在辦公室里倒杯茶喝喝，有人在場也不會把椅子搬走。
「好了，下午留下來就可以了，現在……先吃午飯。」
「謝謝老師！」
看着早間歡興雀躍的樣子，班主任不好告訴他其實下午就他一人上課。
算了，就當補償這個孩子了，正好有幾張才出的試卷，下午就讓他做了，有啥不會的還能說教說教，敲打敲打。
不過，到底是幾張……應該是十張吧。
……
「野比同學，一會一起踢足球去，約了隔壁班的一起。」
正在頭疼寫作業會寫到手短的時候，忽然一個略顯粗厚的聲線從背後出現。
然後就是一雙大手掌拍在後背上。
有些沒反應過來，被拍的一震。
「太痛了，竹取同學，力氣又變大了啊。」
「抱歉抱歉，下午不如一起去我家吃飯，我媽準備了排骨燒肉。」
竹取家吃的都是排骨，而且還是用排骨來燒肉的排骨燒肉，排骨可能是配菜，燒肉也可能是配菜。
背後的排骨……不對，是竹取同學，笑盈盈的盯着大雄。
「你又和伯母吵架了？」
「對啊，我要是回去了，肯定會被揍的。」
可憐巴巴的竹取，大雄見到這個表情露出來也沒法多說啥。
每次都是這樣，一和父母吵架就要和別的人一起打球。
打完球喊着一起回去就是為了找人作為擋箭牌。
再聽到一些「竹取真厲害」，「帶隊贏了」這些有面子的話題，基本上之前吵架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吃飯的話還是算了，下午我會幫你給伯母說好話的。」
……
中午吃便當時，向小麗說了竹取的事。
「今天中午要和竹取同學他們一起踢球嗎？」
說這些時，小麗夾着一塊炸肉圓送到大雄嘴邊。
吃飯的地點是在學校天台的一個隱秘角落，平時不會有什麼人來。
「嗯，下午還要去竹取同學家，所以放學就不一起回去了。」
看着那塊從小麗的盒飯里夾出來的炸肉圓。
高中生還被這樣餵食……
猶豫了一下。
然後，張嘴，上前，一口吞下去。
「啊嗚——」
口感外焦里軟，味道咸鮮可口，很好吃。
……
「我先走了，踢球前還要熱身。」
收拾好飯盒，就向操場走去。
的確要熱身，弓腿加跨步，按壓肌肉與關節位置，以免等下上場直接拉傷。
手臂伸展開來，讓身體的重量開始略微幅度調整。
輕輕彈跳，腳尖着地，運動時候的節奏與規律，心率與呼吸的感覺需要提前找到，以免沒跑幾步就直接岔氣了。
腰部扭轉，這樣有效拉升頸椎骨，作為一切力量的支撐，頸椎骨的運動最為重要。
……
十一人足球賽，作為第一梯隊上場的有竹取、大雄、森下。
「野比，等下我給你傳球，你只管往對方家跑就可以了。」
深呼吸，深呼吸，竹取同學站到中間的位置，準備開球……
等到球飛向對面半場時刻，大雄已經跨越對方球員，出現在落點……
兩人對視，只有一秒的觀察對方，而球則被控在大雄的腳下。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森下，也感到驚訝，剛才如同離弦箭一般衝過去的。
甚至是比自己都要迅速的人，居然是大雄。
只是觀察了一秒，大雄瞬間將注意力從對視中轉移回腳下的球上，腳尖，向前。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全身充滿用不完的動力。
應該是因為今天踢球時沒戴着重力調節器。
平常都是在二倍重力下踢球，現在在正常重力下，身體就變得非常靈敏起來。
第一球，沒有任何人反應到的快攻節奏。
或者說明知道對方打得就是傳球快攻，卻無法阻止。
觀眾席，所有女孩看到球場上的情況，當看到大雄出擊的時候所有女孩的目光都跟上去。
沒有歡呼，沒有呼叫，所有人看到是大雄進球的，都陷入沉默。
「竹取，什麼情況，就是野比君……」
平常連球都碰不到幾次，現在卻一腳射門。
這一波攻擊，直接將對方稱呼都改變了，不是「野比」，而是「野比君」。
聽出來了，開始帶上一點尊重了。
……
半個小時沒到，前兩人同時下場，此刻坐在休息區連動都不帶動的，尤其大腿肌肉用力過猛，拉傷。
最後到下午第一節課前才結束的比賽，碾壓是碾壓，大雄撐了一小時也下場休息了。
比分好看，四十比十三。
自己一個人踢進去二十五個。
……
下午放學後，按之前的約定到竹取家。
做好這些後，沒有留下來慶祝，一個人先回去了。
手上還拎着提包，功課還沒做，先前的踢球早已有些勞累。
現在只想回去洗個澡，然後補個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