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大雄的新恐龍》正式在日本本土上映了。雖然本作尚未引進至中國大陸,但是相信也有很多朋友已經對本作有所耳聞。
然而,很多人在聽到本作的名字「大雄的新恐龍」後都會抱著這樣的疑問:什麼?又重製恐龍?2006年不是已經重製了一遍嗎?怎麼還來?有這個想法還真不怪大家,畢竟本作的名字與第一部劇場版《大雄的恐龍》以及水田版的翻拍作品《大雄的恐龍2006》實在是太太太太像了,甚至預告片放出的前段劇情也有著很強的既視感:一樣是野比海皇歐氣爆表一耙子挖出一個恐龍蛋;一樣是時光包巾實現童年孵蛋夢想;一樣是以「他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為由展開的尋找恐龍夥伴的冒險,說沒有既視感是假的。什麼?你說雙胞胎?真以為下個雙黃蛋就能晃過觀眾們的眼睛了嗎?什麼?你說本作中有川村元氣+流星+改變歷史要素?那啥,《你的名字》片場在隔壁,本作是你的恐龍……咳咳……
好,言歸正傳。可以明確的是,本作雖然與舊劇場版(舊恐龍)有著類似的開篇,但本作是一部完全獨立的原創作品,並非再度翻拍。此外,根據《新恐龍》的漫畫版,本作的故事與舊劇場版存在時間線上的連續性。
熟悉《哆啦A夢》這部作品的朋友們都知道,《哆啦A夢》劇場版中有很多部作品實際上都是以短篇漫畫為原案的。僅以近幾年的原創作品為例,《南極大冒險》與《月球探險記》兩部作品就分別拓展於《大冰山上的小家》和《異說俱樂部徽章》兩則短篇故事。這一現象並非近幾年才有,甚至《哆啦A夢》系列第一部大長篇《大雄的恐龍》實際上也改編自同名短篇作品。
說到這裡,一部分觀眾朋友可能已經反應過來了,《大雄的新恐龍》的開篇很有可能也是以同一篇短篇漫畫作為基礎並進行了適當改編——這樣一來,有這麼多既視感也就不奇怪了。形象點說就是,「新恐龍」與「舊恐龍」相當於兄弟關係,雖然有先有後,但是有著共同的「父親」。此外,本作是原作連載50周年紀念作品以及系列第40部劇場版作品,這也是本作以恐龍作為題材,並有著這麼多舊作致敬要素的重要原因。
順帶一提,也許大家還有印象,2018年刷新了日本本土觀影人次與票房紀錄的大作《大雄的金銀島》也採取了同樣的創作模式。由於《金銀島》與《南海大冒險》源自同一篇短篇作品,《金銀島》雖然是一部原創故事,但也一度被很多人誤以為是《南海大冒險》的重製。說起來,《金銀島》和《新恐龍》兩作在很多方面都有著相似之處。除了擁有著相同的導演和編劇之外,這兩部作品也均由動畫業界實力與人氣兼具的原畫師擔任了作品的人設與總作畫監督的工作,也正因為此,《新恐龍》與《金銀島》一樣,在作畫方面也有著頗多看點。
此外,與《金銀島》類似,本作的標題同樣有著特殊的含義。正如《大雄的金銀島》這一標題取典於英國作家史蒂文森所創作的小說那樣,「新恐龍」這三個字也源於古生物學家道格爾·迪克森(Dougal Dixon)於1988年所著的《新恐龍:另一種進化》一書。該書討論了如果恐龍大滅絕並沒有發生的話,恐龍在過去千百萬年內將如何進化、演變。
然而,雖然本作是一部原創作品,但如果只是換湯不換藥的話,那麼也恐怕仍然會顯得了無新意。不過,如果我們用預告片透露的有限信息對「新恐龍」與「舊恐龍」進行簡單對比,就會知道本作與舊作相比有著截然不同的立意。
對於舊劇場版《大雄的恐龍》而言,恐龍獵人這一反派是該作劇情的重點,作品後半段的核心內容在於如何在尋找皮助夥伴的同時躲避恐龍獵人的追擊;而到了《大雄的新恐龍》,大雄的一句話揭示了本作的關鍵詞——生存。「即使送它回到恐龍時代,它也一定無法生存下去」,這句話有兩重含義:對於不會飛的小Q而言,生存技能的缺失讓它難以在大自然中存活;對於整個恐龍族群而言,隕石的墜落使得它們的存續岌岌可危。
對比兩者可以發現,如果說《大雄的恐龍》更多地是譴責盜獵者對於生態的破壞,那麼《大雄的新恐龍》則更注重於探討大環境變化下,個人與族群如何存續的問題。不會飛的小Q,連單槓也翻不過去的大雄,被認為一無是處而如此相似的兩者,卻都能為了保護對方而付出一切。這種在危機時刻超越自我的力量以及縱然屢屢失敗也從不放棄的執著,也許正是生命能夠存續至今的關鍵,而這正是本作想要探討的主題,這一內核也是《大雄的新恐龍》之所以新的獨特之處。
《大雄的新恐龍》在今年春季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製作完成,但是由於疫情影響,本作被推遲到了8月份才上映。由於日本現階段疫情仍然較為嚴峻,今年這部作品在日本本土的票房也很有可能會受到嚴重波及。但是,從上映之後網絡上的反響來看,前去觀影的《哆啦A夢》粉絲們普遍對本作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其中,有很多人都認為本作的情感刻畫是最大的亮點之一。相較於在情感抒發方面較為克制的《南極大冒險》與《月球探險記》,也許本作能讓更多的人為劇中的故事而落淚吧。
雖然《大雄的新恐龍》尚未引進至中國大陸,但是隨著國內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也許我們有機會在今年前往影院觀看這部作品。到那時,希望這一部作品能夠在中國大陸再一次取得優秀的成績。